申屠旬肋部徐徐悶痛,摟著叢縱呼吸深重,再來一次他也很勉強,可就是舍不得停手。
申屠諫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弄到一筆錢,收購了公司的幾個小股東手裏的股份,還搞定了一個股東的女兒,放任不管必成大患,他在海城不能再留。
申屠旬抱著她親了一會兒,去浴室避開傷口簡單衝洗。
叢縱這晚上不知是累的,還是酒精的原因,連澡都沒洗沾著枕頭就睡著了,申屠旬回來撩開杯子把她攬在懷裏,她都不知道。
一夜好眠。
第二天申屠旬陪了她一天,早上兩人克製又克製的隻在沙發做了一次,下午像要把什麼都補上一樣,叢縱拉著申屠旬吃垃圾食品看電影,折騰到十一點才回家。
叢縱目不斜視的幫他擦拭了身體,回來把人塞進被子裏一臉禁欲。
“明天早上就走吧?”
“嗯。”
申屠旬背上算是大手術,為了安全起見叢縱強製要求不能坐飛機,要李弼一大早來接他開車回去。
兩人一時相對無話,叢縱轉身去洗澡。
水霧朦朦朧朧,叢縱閉著眼任熱水兜頭澆下來,幹澀的眼眶湧出淚水,和水流混雜在一起。
還在一起就預感到別離的隱痛時,你必定是愛上他了。
叢縱洗了很久,又把肩上的傷口換了藥,直到整理好情緒,覺得自己能和申屠旬坦然的四目相對,也不會泄露半點紛雜的心境時,才從浴室磨磨蹭蹭的出來。
申屠旬已經睡著了,叢縱倚著門框,把手裏擦頭發的毛巾扔到一邊笑了,她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算是白做了。
拉開薄被躺進去,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等到半夜才睡著。
第二天爬起來的很早,李弼來的時候她已經準備好了三人份的早飯,申屠旬整個早上都膩著她,看得李弼幹咳幾聲,眼角直抽抽。
申屠旬到底還是坐上車走了,叢縱看著漸漸駛遠的賓利,突然還有種掉頭一去是風吹白發的感慨。
騰達在那日醉酒之後,隻發了一條信息,說他先前發過簡曆的公司,通知他去麵試,第二天就走了。
叢縱的身邊驟然安靜下來。
...
申屠旬走了之後,每晚會打來電話,叢縱刻意冷淡,不知是想試試還是想驗證自己的猜測,總之語氣裏盡是疏離,申屠旬也沒放棄一直如故。
直到申屠旬說自己會忙幾天,兩人突然斷了聯係,三四天都沒再接到電話,叢縱也沒打過去。
第四天傍晚,叢奕給她帶來了消息。
申屠旬要訂婚了。
叢縱聽完點點頭,出奇的冷淡,問叢奕:“要包個紅包嗎?”
叢奕撇撇嘴沒說話,料想了幾十種她聽到這個消息的反應,唯獨沒敢想她這麼平靜。
“老姐,想哭就哭吧,我不笑你。”
叢縱搖搖頭“得不到,是因為不求,我也不想求,不是我的始終是妄求。”
叢奕聽的雲裏霧裏,突然一拍腦門抱住她“老姐你聽我說,男人不過是個消遣的玩意,你別把自己賠進去,說什麼也不能出家啊!”
叢縱拉開他的手,照屁股踹了一腳“出家?我叢縱五好青年祖國棟梁,憑什麼要出家?”
拒絕了叢奕喝一杯的提議,這種喝酒舔舐傷口的事不是她幹的,隻不過自己沒想到這麼快。
把恬噪的人扔出去,叢縱拉上窗簾埋頭睡了一覺。
第二天申屠旬打來的電話她也沒接,隨後就換了電話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