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縱咬著唇站起來,孩子已經快兩個月大,過了最佳時間...十四周,也不過三個多月,她要趕快決定了...
叢縱神情恍惚的出了診室,連病曆本都忘了拿。
前腳剛走,後腳就衝進來一個穿白衣的大夫。
“叫叢縱的病人呢?”
年輕醫生頭也沒抬“走了,向東你風風火火的幹什麼?”
向東從桌上拿起“她送檢的結果很正常,是要保胎嗎?”
“我看不是,她剛才問我最晚多久打胎。”
向東神情一震,病人的名字跟他爸曾經讓他化驗的一個酒樣本,名字一模一樣,他父親一直是申屠家在海城的家庭醫生,那份樣應該也和申屠家有關係,如果這兩個叢縱是同一個人,要打胎的話...
“這個女人如果再來,你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女醫生聽的雲裏霧裏“出什麼事了?”
“我還不確定,總之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我。”
女醫生點點頭“行。”
向東出了診室,捏了捏眉心,可能是他想多了,天底下重名的人那麼多,可又壓不下心裏不好的預感,想了想覺得,不管是不是,還是跟父親知會一聲比較好,掏出電話給父親打過去。
如實說了今天的情況,向醫生聽完說道:“我會和申屠先生說,你那有什麼情況給我打電話。”
向醫生掛了電話,本想當即就給申屠旬打過去,又怕有差錯,申屠旬就要結婚了,就算是同一個叢縱,在他看來申屠旬確實也喜歡那女孩,可誰知道現在跟申屠旬有什麼關係,到底說不說...
六月三號,叢縱從醫院回來的第三天,是各方報道申屠家掌權人,和王家小姐訂婚的日子,叢縱嘴上說著不愛了不喜歡了,但真到了這天心裏煩躁的坐都坐不住。
為了避開這全民矚目的大新聞,她像是逃跑一樣簡單收拾了東西,潛意識就想往人少的地方避一避。
要說清幽,郊區的寺廟是個不錯的選擇,叢縱驅車趕到臥佛寺,在寺廟旁邊的民宿投宿,扔下行囊進寺禮佛。
今天不是周末,上香的人很少,叢縱向功德箱塞了香火錢,取了三根清香點燃,手舉著香抵在額頭,虔誠得向四方拜過。
往香爐插香的時候,一個小和尚從身後叫她:“施主很久沒來了。”
叢縱轉身看他,笑道:“是啊。”
小和尚打個佛號,問道:“有什麼想要完成的心願?”
叢縱搖頭“不,什麼都沒有。”她本身不相信這些,總來上香也是因為這裏清靜,來的人大多信佛,和有信仰心懷善念的人相處,哪怕不交談,心裏也覺得平靜。
出了寺廟,沿著民宿巷子,漫無目的的行走,街邊的音像店放著盧冠廷的‘一生所愛’。
或我應該相信是緣分。
叢縱歎口氣,自己又下不了狠心打掉孩子,可總不能當個單親媽媽,真是頭疼。
這裏的水質較硬,口感發閑,叢縱喝不慣,想著把後車廂的水拿上去。
後車廂有些亂,叢縱低頭整理。
“叢縱?”
“嗯?”叢縱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