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能看出來榮小姐很愛你，希望你也能得到幸福。”
伍斯南話梗在喉嚨說不出來，為了家族，和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結婚，後半生就這樣寡淡無味，相對無言的生活下去，他想不出世界上有什麼比這更無聊的事了。
大局已定，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伍斯南隻能再看看自己曾擁有過的年少戀人，說著她的話騙自己“一定。”
跟前男友吃飯，並且話題圍繞在感情問題上的時候，時間過的真是煎熬，叢縱抬手看看表，計算著那隻剛做完手術的小狗輸液的時間。
伍斯南看她看表，給她倒杯紅酒問道：“申屠旬催你回去？”
“不是，狗的補液快輸完了。”
伍斯南想起來，她以前就是這樣“這麼多年你也沒變過。”
“你不也是嗎？”
伍斯南把那杯倒好的紅酒放在一邊，站起身繞過來替她拉開凳子“知道你坐不住了，走吧，回店裏看看那隻狗。”
“好。”
到寵物醫院的時候，甄店長剛從狗胳膊上把針拔下來，抬頭看見她倆回來，手裏的動作沒停，收拾著掛在掛鉤上的液體袋。
“你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吃個飯而已，離得不遠。”
叢縱把手包放在一邊，看向屋裏坐著的那個女人，白天的小女孩兒正趴在她腿上睡覺。
女人有些憔悴，滿麵倦容被兩人談話的聲音吵醒“你就是葉子說的厲害阿姨吧。”說著把孩子扶到一邊的桌子上趴著，葉子皺皺眉把胳膊墊在舒服的姿勢沒醒過來，她站起身來衝叢縱伸出手“今天謝謝你，孩子急壞了。”
“沒什麼。”叢縱跟她握過手，查看小狗西西的身體狀況，跟她交待“西西每天兩到三次需要用碘伏插傷口，抱來診所輸液抗菌消炎，補充能量電解質，帶項圈防止舔傷口，還有三天內禁水禁食，是完全不行知道嗎？也要跟葉子說清楚，以防西西精神好轉之後孩子不忍心喂給他，三天以後可以進食少量流食，一周基本恢複正常。”
女人聽完沒有反應，不知道在想什麼。
“葉子媽媽？”
女人“啊”的一聲，抬起頭來“我聽見了。”
叢縱點點頭“那就行了，嚴格執行。”
“好。”女人猶豫了猶豫，有些難以啟齒“那個，大夫，不知道這次醫療費是多少？”
叢縱還惦記著家裏等著的申屠旬，懶得管這些生意上的事情，喊了一聲“甄店長。”跟女人說道：“等等她出來，讓她跟你說。”
女人拉住她，聲音很小的問了一句“我能不能分期付款？”說完叢縱還沒說話，她臉已經紅成一片，自己也沒聽過有人看病還能分期付款的。
叢縱上下看了她一眼，想到今天葉子一個人抱著西西來看病，到了晚上才見到她母親，父親一直沒露過麵，直接問道：“自己帶著孩子？”
女人咬著唇點頭“是，上個月剛交了一年房租和孩子的學費，這個月工資還沒發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