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奕胳膊掛在沙發靠背,放鬆身體陷在軟皮裏“你們女人啊,愛的時候把男人捧在手心裏,不愛了隔空鬆手也不怕人家摔出個好歹。”
叢縱氣得太早有些缺覺,閉目養神根本不理他。
“唉,姐,我要是伍斯南,就不去迎娶什麼勞什子榮家小姐,反正你來都來了,幹脆把你搶上台,天地一拜洞房一入就算齊活了,誰愛幹啥就幹啥去,生米煮成熟飯了誰也不好使。”
“你以為伍斯南像你一樣?”叢縱麵色不善,他這都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昨天當著申屠旬的麵還姐夫長姐夫短的,今天就敢信口雌黃說讓伍斯南把她搶了去。
叢奕嘿嘿一笑“我這是站在一個男人的角度上看待問題,但站在你弟弟的角度,伍斯南當然比不上姐夫了。”
叢縱閉眼眯了一會兒,有些無聊的站起身,這間屋子的窗戶正對著門口,能看到來來往往不斷多起來的人群“場麵還真大,唉,叢奕,你有沒有想過以後你和雲薔的婚禮。”
“我想那個幹嘛,不都有婚禮策劃公司。”
“風格呢?西式的中式的,難道你腦海裏就從來沒構想過那時候的場景嗎?”
“想過。”叢奕抓一把盤子裏的瓜子分給她半把,也站在她旁邊看樓下“別光說我,你呢?我這姐夫都叫了多長時間,眼看就要順口了,怎麼還沒有動靜。”
叢縱口是心非“我不著急。”
“姐夫也不著急?”
叢縱把瓜子塞回他手裏“先把你的事辦了再說,看見一個熟人。”說完為了躲避這個話題,長腿大步走出房間。
叢奕探頭從窗戶上一看,可不就是熟人嗎,是那家名字奇怪的法國菜館裏,更為奇怪的服務生。
拜他所賜,由於被窺探的詭異經曆,叢奕這種語言天賦為零的人都仍然記得紙條上寫著的那段巴黎聖母院台詞,結合著鍾樓怪人的模樣,吃過飯的那幾天後他腦海中都會浮現出來這句話。
“I know I’m ugly,it’s OK to be stoned,but it makes me feel sad to let you be afraid。”
那服務生更是有趣,嘴角帶笑總說些沒頭沒尾的話,叢奕從第一次見他心裏就帶著些敵意,不放心的跟下去。
阮溪今天沒穿那些奇奇怪怪的服裝,但也十分特立獨行,來參加婚禮打扮是破洞牛仔褲白色T恤衫,簡單到就像隻是下樓吃個早餐。
叢縱對阮溪招手打過招呼,上次被周佑媛的人綁走,他雖說沒幫自己什麼忙,但沒和周佑媛聯合起來助紂為虐,除了有喝血的怪癖之外,行事也算是規矩。
阮溪早在她出現在申屠旬身邊的時候,就已經把人調查清楚,很意外在伍斯南這個準前男友的婚禮上見到她,看看她身邊並沒有發現申屠旬的蹤影。
“你怎麼會來伍家?”
叢縱心裏記他的人情,再加上無聊也有交談的興致,淡笑道:“京城阮家也和伍家有私交嗎?”
“是我和伍斯南的私交。”
叢縱挑眉“你倆也會有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