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弼撇撇嘴,從院子裏繞回正門的路上,嘴裏還在嘟囔:“這不都在家嗎,呼叫機壞了也沒人知道,這能怪我嗎...”
嚇壞女主人的後果,就是晚上被罰隻能和叢牛一起睡沙發。
李弼苦哈哈的在沙發上翻個身,叢牛小眼睛轉轉看他一眼,眼皮又耷拉下來,李弼感歎道:“還是你混的好啊,什麼都不用幹,小嫂子還天天喂你肉吃,再看看兄弟我,工作多沒提成,人家公休我加班,人家加班我還在加班,全年無休兢兢業業,今天還特意來接他,不請我吃點好的犒勞一下就算了,竟然還讓我睡沙發...”
他話還沒說完,叢牛就汪汪兩聲,對這番磨磨唧唧擾它睡眠的嘮叨表示抗議。
李弼被這大嗓門嚇了一跳,拉緊叢縱怕他凍著給他抱來的被子蒙住頭,放小聲音在被窩裏接著念叨“我真是太可憐了,工作多沒提成,別人休息我加班...”
叢縱在三層臥室,都能聽見叢牛震耳欲聾的叫聲,以為李弼睡了它的地方它不願意,怕它攻擊李弼趕忙下床套鞋想去查看。
靠在床頭的申屠旬抓著她的胳膊“幹嘛去?”
“叢牛跟李弼爭地盤呢,我去看看別打起來了。”
“等等我。”
叢縱啊了一聲,回頭看他。
“李弼不一定能打過叢牛,到時候多熱鬧。”
叢縱:...那真的很厲害。
叢縱拉著申屠旬悄悄的走下樓,見叢牛還趴在它經常呆著的沙發墊上睡覺,李弼蒙著頭偶爾還能聽到他說什麼。
叢牛聽見響動,搖著尾巴站起來,叢縱對它比劃一個‘噓’的手勢,曾經在申屠旬工作的時候,叢牛很興奮的叫著找她玩,叢縱就教過它幾次,隻要一做這個手勢它就不再叫喚,坐下搖尾巴看著她。
叢縱湊近了聽了一會兒,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一點都沒給他兜著複述出來,申屠旬長腿交疊坐在二樓錯層的吧台,一邊倒紅酒一邊聽著。
李弼掀開被子,兩眼睜大“小嫂子!你怎麼在這?”
叢縱坐在一邊托著腮看他“我都來了好半天了,你不會才知道吧?”
李弼還沒等說話,斜眼看到坐在不遠處的申屠旬,心裏一突突,壞了,他那些抱怨的閑話不會都讓旬哥聽去了吧!
“旬哥你聽我解釋。”
申屠旬抿一口杯中的紅酒,挑眉看他“沙發睡起來不舒服吧。”
李弼下意識的點頭“是啊...”說完又趕緊搖頭改口“不不不,挺舒服了。”以他以往的受罰經曆,隻要說是一定會被罰去跟沙發比都是地獄的地方,車庫院子裏之類的...
“喔。”申屠旬點點頭“那你就接著睡吧。”
李弼這下更心虛了,這完全不是旬哥的風格啊,突然心裏一揪,難道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這不是死定了嗎...
“旬哥,你真的要聽我解釋一下。”
“你想解釋什麼?”申屠旬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指尖在吧台上緩慢的磕著,一下一下細微的聲音讓李弼心裏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