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旬就坐在沙發上,服務生正弓腰端著淺淺的水盆讓他淨手。
聞聲抬眼看了門口幾人,目光掃到冉旗的時候,冉旗直感覺自己背上汗毛都豎起來了,幹巴巴的說道:“妹夫...不不不,姐夫,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申屠旬直接跨過他的話,擦過手之後對叢縱招一招“阿縱,過來。”
冉旗渾身僵硬,完了,根本不理他,趕緊以眼神詢叢縱‘我是不是活著出不去了!’
叢縱幹咳一聲沒做表示,心道:看這樣醋壇子是又翻了。
拍拍身邊兩人的肩膀“坐吧。”
叢縱挨著申屠旬坐,雲薔坐在她身邊,冉旗坐的遠,和雲薔還隔了一個空位。
雲薔拍拍旁邊的椅子“坐這呀。”
冉旗擺擺手,結結巴巴的道:“別...別,離得近了打筷子,我就在這挺好...”
雲薔托腮看他“我姐夫又不是老虎,還能吃了你嗎?”
冉旗心道:我的小祖宗,你就別日常補刀了,哪壺不開提哪壺。十分不情願的挪到雲薔拍著的那個椅子上,一臉‘我要完了我要完了’。
申屠旬像不記得這件事一樣,照常點菜,詢問過兩個女人的意見,最終把菜單遞給了他“看看還有什麼想吃的。”
“沒有沒有,我吃什麼都行。”
申屠旬收回菜單,遞給一旁候著的服務生,說道:“速度快一點。”
服務生應下,轉身退出房間。
叢縱往門口看了看,沒見到每天跟在申屠旬身後的人,問道:“李弼呢?怎麼沒見他。”
“很煩,留在公司了。”
叢縱:...看來確實還在生氣,可憐的李弼殃及池魚。
冉旗覺得飯桌上氣氛太過尷尬,主動以戴罪之身出來調節氣氛“姐夫,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問完就想抽自己個嘴巴子,還能為什麼,不就是早上說的行程他不樂意了。
誰知申屠旬麵無表情的看他,絲毫沒有發作的跡象“不忙。”
這下氣氛比他調節之前更尷尬了...
冉旗乖覺的閉嘴。
叢縱全程享受最高待遇,申屠旬親自剝殼盛湯,雲薔跟申屠旬不是頭一次在一起吃飯,不覺得有什麼,隻有冉旗坐如針氈味同嚼蠟。
一頓壓抑的晚餐吃完,冉旗終於解脫,站起身來說道:“今天全程我都包了,你們誰也別跟我搶。”說著就伸手從懷裏掏錢,掏了一把沒掏出來,才想起來自己今天裝的一打錢,進門的時候已經扔到櫃台上了。
兜裏沒錢這可太跌冉旗的地主分了,當即一拍桌子從口袋裏掏出銀行卡“我去取錢。”
“不是可以刷...”雲薔的話還沒說完,冉旗已經一溜煙跑出房間。
叢縱哈哈笑兩聲“別理他,兜裏沒有現金他都不會走路。”
冉旗這趟錢取得可是夠久,叢縱在床上枕著申屠旬的大腿都快睡著了他才回來,揉揉眼睛吐槽道:“我還以為他小子跑了。”
申屠旬把人拉到懷裏抱好,聲音輕柔呼出的熱氣都帶著繾綣“阿縱,困了就睡吧。”
叢縱縮縮脖子,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好,嘟著唇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