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司令,坐著看也是一樣的。”
冉國點點頭,別的什麼也顧不上,直直的盯著兩隻鳥看。
冉東方換下外套掛好,心裏對這兩人覺得有些抱歉,鄭重其事的對申屠旬重新打了一次招呼“申屠先生,歡迎你來做客。”
申屠旬還是那副淡淡的表情“謝謝。”
盡管這句道謝沒有什麼誠意,但冉東方還是很慶幸他沒生氣,雖說軍商根本不沾邊,申屠旬的大名在他看來也不過是一個傲氣些,天資過人的大少爺而已。
可怎麼說也是他兒子請了人來做客,他板著個臉不歡迎就算了,還讓人家為自己家的一隻鳥忙亂,心裏過意不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悶聲坐在一邊。
冉旗見自己父親態度緩和,出來打圓場說道:“我爸是為我不爭氣生氣,不是衝你們,你倆千萬別放在心上。”
叢縱對這種固執的老頭子,簡直是門清,衝他笑笑,示意沒關係。
申屠旬卻問道:“你那兒不爭氣?”
這話可把冉旗問住了,他爸一直就是這麼說的,時間長了自己也這麼覺得,細想起來,他在這幫大院子弟裏,不能說像哥哥一樣,樣樣都拔尖吧,總也不能數出前五去,真要說哪兒不爭氣...
“可能...是因為我沒去當兵,選擇了從商吧?”冉旗說完也不知道對不對,疑惑的看了一眼冉東方。
冉東方聞言冷哼一聲“可能?鋪好的路你不走,非要去外麵跟那幫猴崽子胡攪合,你說說你哪兒爭氣!”
申屠旬嗓音非常好聽這是叢縱早就知道的,不銳利也不沙啞,帶著鎮靜心神的沉穩低沉,薄唇輕啟吐出一句話:“誰說經商就不爭氣?冉師長?”
冉東方沒注意自己的用詞,一時語塞,頓了頓解釋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他要真的能折騰出什麼光景來,我也不會天天跟在他屁股後邊罵他!”
“那就以這次的商業區為注,冉旗如果行,你要親自為他擺酒賠罪。”
冉旗這是第一次覺得,申屠旬的聲音如同天籟一般,簡直悅耳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讓他心髒不自覺的顫動一下,轉頭用不知是期待還是懇求的目光看著冉東方。
這個賭注對好麵子的冉東方來說太大了,饒是比自己現在掉頭支持冉旗從商還要沒麵子,給自己的兒子擺酒賠罪?
傳出去還不笑掉那幫戰友的大牙?
正當他猶豫的時候,擦著手的邊若琳站在麵向大廳的走廊拐角,也用和兒子如出一轍的目光看著他。
冉東方咬咬牙,他不是那麼死板教條的人,雖然他從年輕的時候就從軍,但並非一定要兒子從軍的,圈子裏的子弟不學無術的、仗勢欺人的他不知見了多少。
可既怕兒子走歪路,又除了當兵這條路想不出來別的路可走,先前才那麼固執。
隻猶豫了一會兒,冉東方就點點頭,說道:“如果冉旗真的能做出什麼成績,我就擺酒賠罪!”
冉旗歡呼一聲“謝謝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