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申屠旬受歡迎程度所累,她還不知道這次來京城會遇到什麼樣把她當作對手的‘假想敵’,在申屠旬考慮這王家的動向,把李弼撥給她分配的時候,十分配合的沒有拒絕。
仍舊是那個古董店後的小院,不同的是現如今經營的人換成了梁鵬飛的父親,叢縱先推開了店門。
一個麵色有些蒼白的中年男人,坐在叢縱第一次見到梁鵬飛時候的矮小椅子上,大半個身子都被擺滿東西的櫃台堵著。
“隨便看,有什麼需要的叫我。”
叢縱早在閑聊的時候,就聽梁鵬飛說過他這個因為敗光家常一蹶不振的父親。
京城的四合院值多少錢她心中大致有數,按照曾經他名下那兩套地皮和結構都相當不錯的院子來看,說生活富足太謙虛了,‘小地主’也能算得上。
梁父也不知是愧疚還是悔恨,臥病在床有一段日子,現在雖然看起來還是有些病怏怏的,但打眼看著精神好了許多。
“梁叔叔你好,我是鵬飛的朋友。”
梁父沒見過她,上次叢縱來拜訪的時候,他還躺在最裏屋的床上,並沒有出來,聞言抬頭看了看,和梁鵬飛有五分相似的臉上終於露出些笑容。
“你是叢縱吧?鵬飛打電話回來總是提起你。”
“是我,鵬飛也總和我說起你和阿姨,他這一陣子工作忙,所以托我回來看看你們。”叢縱說完笑著坐在一邊,隨手擺弄這桌上放著的幾隻銅質的印章。
“快進屋,我讓我老婆做午飯,今天留在這裏吃吧。”
梁父放下手中正在修複的玉鐲子,站起身來打開櫃台邊上的一道小門,衝著她招招手。
“飯我就不吃了,梁叔你等一下。”
說完她折返出去叫了李弼,拎著梁鵬飛送來的東西,自己也拿了算是見麵禮的特產送到屋裏。
梁媽頭發花白一半,眼睛還是什麼都看不見,也不妨礙她把家裏歸置的幹幹淨淨,聽梁父說鵬飛的同學來了,她立馬知道是來過一次的那個姑娘,早就在門口站著等著。
聽見走進來的腳步聲,往聲音那處走了兩步摸索著想要拉住叢縱的手,奈何她兩隻手都拎著東西,梁媽隻抓到了她衣服的前襟。
叢縱抬起胳膊扶住她,邊帶著人往回走邊問道:“阿姨,你怎麼出來了?”
“我來接接你。”梁媽臉上掩不住笑意,剛說完就察覺到一同進來的還有別人,李弼很高壯,但常年練武的緣故,腳步很輕,盲眼的人別的方麵感知力都十分驚人,還是發現了他。
知道梁鵬飛不會回來,試探的問道:“跟你一起來的人是誰啊?”
叢縱看一眼兩手拎滿的李弼,說道:“是我朋友,鵬飛讓我捎了一些東西回來,他來幫著拿的。”
梁媽聞言鬆了口氣,點點頭道:“快進來吧,貼牆放在空地上就行了。”
叢縱本想完成任務就走的,梁媽抓住她的手一定要讓她在這吃飯,推拒了兩次,梁媽才說道:“不吃也不留你了,走了這麼遠的路,喝杯茶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