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她記得曾問過申屠旬老爺子選王家的理由,不是因為王家出權貴嗎?什麼時候也能政商結合了?
“是王家的旁支,大家庭嘛,主支從政,旁支從商。”
叢縱嗯了一聲,看著窗外,按照這麼說,王家實在不好對付...突然她心裏一動,問道:“你說阮家?阮溪是阮家的什麼人?”
“私生子。”
這就對了,難怪行事乖張,存在即合理,一定是有什麼原因導致了這個結果。
叢縱接著問道:“地位不高?”
“說不上高不高,他這樣的身份注定被排擠在阮家核心之外,隻有阮老爺子從小照顧著,好似挺喜愛他,不過也幸好入了老爺子的眼,不然說不定小的時候就讓害死了。”
聽完叢縱心裏隱約有了打算,憑她的力量想把王家連根拔起,實在是癡人說夢,還有一個忠心耿耿的龍家二兒子,說不定她要麵對的就是兩個站在金字塔高端的家族,心裏對自己道:不能著急,一定要從長計議。
車裏保持了好長時間的安靜,李弼忍不住從後視鏡裏看她一眼,發現後座上的女人麵色陰冷,已經陷入沉思。
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小嫂子,雖說三足鼎立,但就算是三國時期這種局麵也不是無法打破,你別想那麼多,萬事有旬哥,我也能幫上忙的。”
叢縱聞言淡笑,也對,沒什麼比她身後這尊大佛更加堅實的靠山了,舒展眉頭說道:“既然這樣,我也用用便利。”
李弼見她情緒好轉,不再多言專心開車。
當天中午,叢縱就買了她覺得口味最好那家酒店的飯菜,去申屠集團求職了。
“你要去帝塵?”申屠旬吃飯的樣子很斯文,但此時還是驚愕一瞬,放下筷子,用絲帕拭了唇角看她。
“對啊。”說完叢縱就有些猶疑,在海城空降的帝塵分公司的時候,段鑫那幫人就引起來不少麻煩,這次她要去總公司,還不知道會翻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結果申屠旬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好似早就知道她會有所動作,說道:“想幹什麼放手去做,我來收場。”
這句話給她上竄下跳的小心髒,吃了一劑強效鎮定丸,自從來了就憂心忡忡,覺得自己自不量力的叢縱也輕鬆起來。
“不過申屠旬,我除了給動物看病...不會幹別的了。”
“別怕阿縱,道理都是一樣的,無非是判斷病因對症下藥,就算醫死了,我會給你救回來。”
“哇,有個有錢的老公實在是太好了。”叢縱歡呼一聲,拿起筷子夾了竹筍塞進嘴裏,喀嚓喀嚓,把腮幫子撐的圓滾滾。
申屠旬被她鬆鼠的小樣子取悅,滿眼寵溺,放棄了計較她胡說八道。
“現在帝塵是誰管著?”叢縱想著,先事先了解了解,打聽清楚了為人到時候好合作,不然開展起來計劃後院失火就不好了。
申屠旬從小養成的好習慣,到現在算是完全荒廢了,有一次擦拭過嘴角在吃飯的時候回答問題:“算是在元楚手下,帝塵的董事現在是他妹妹,元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