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完全是憑著濃厚的母愛吊著一口氣,生生等著剖腹產生下阮溪之後,隻抬眼看了一眼,就撒手而去了。
阮溪因為母親懷胎的時候,心情沉鬱吃飯飲食基本都隻是為了維持生命,營養攝取很少,生下來身子骨就很弱,被阮老爺子從醫院接回來之後,三天兩頭的上醫院,經常半夜發燒發到額頭燙手。
嬌弱的孩子容易惹人憐惜,阮老爺子親自把這個孫子帶大,也一直暗中出手護他周全,這才有了今天坐在叢縱麵前魅力四射款款而談的阮溪。
叢縱撐著頭安靜的聽完這個長長的故事,有些唏噓。
“沒看出來,阮公子小時候也是個苦命的孩子。”
“彼此彼此。”
阮溪對過去的這些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情感,想起來就想起來了,說了便說了,語氣平淡的像是別人的故事。
被阮溪回將一軍,叢縱翻個白眼瞪他,心道:誰跟你彼此。
複又問道:“那幾個孩子中,誰手裏的勢力最大?”
“如果說在阮家的份額的話,是正室生的大兒子阮弘。”
如果說阮家的份額?叢縱挑眉看他“所以呢,總體實力呢?”
“我。”
叢縱扶額,果然是他,沒想到自己以幾麵之緣定的人選,竟然是最好的,發問道:“那你不早就有機會拿下阮家,最近這是幹什麼呢?遊山玩水?還是韜光養晦?”
“都不是。”
阮溪氣定神閑的看著她,說道:“我對阮輕侯的公司沒多大興趣,而且,阮家雖然表麵看著一盤散沙,但內裏關係錯綜複雜,我從小不是在大宅長大,非要融合進去的話,一定會被群起而攻之。”
各種原因都有,他也說不清到底那個占得多一些。
“那就從你爸爸開始好了,殺雞儆猴~”
阮溪:...
他對阮輕侯可以說沒有一點點的親情關係,但阮輕侯畢竟是阮老爺子的獨子,現在的情況,想要在阮家爭權,一定要先扳倒的第一塊兒絆腳石,就是這個占位多年的父親。
叢縱看他有些猶豫,故意說道:“你不會還對你那喪盡天良的父親有什麼孺慕之情吧?”
阮溪嗤笑道:“當然沒有。”
“那就是因為阮老爺子了。”
阮溪沒說話,但叢縱知道差不多是這樣了。
“沒說我們親自動手,他欠下的情債太多,總有人想要動手的。”也不知道阮家大宅是怎樣維持這種微妙的平衡,竟然平安無事的過了這麼多年。
“你打算怎麼做?”
叢縱喝一口杯裏的綠茶,抬頭看他,眼裏帶著狡黠“那就要問問你了,阮輕侯最偏愛的是誰?”
阮溪明白了她的意思,一側嘴角挑起,露出一個痞味兒十足的笑容。
...
和阮溪合作,實在是太省心了,還沒等她和阮輕侯的新女人混熟,他就已經挑撥著小兒子,和大兒子手中產業---一家公司的幾個經理起了爭執。
事情發生在一間娛樂會所,‘偶遇’之下喝醉酒的雙方起了摩擦,從拌嘴發展到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