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旬動作輕柔的把人放回床上,扯掉身上的浴巾抱著她,享受整夜的溫暖。
...
叢江濤還是決定去一趟。
像趕場一樣趕喪事,估摸著也就是叢縱了,第二天一早兩人和叢江濤就踏上了飛往京城的私人飛機。
精神病院沒有設立太平間,穀曼的屍體因為沒有家屬認領,已經被送到了殯儀館暫時保管。
叢縱不好去陰氣太重的地方,她自己也是有些避諱的,申屠旬推了下午的安排,親自帶著叢江濤走了一趟。
殯儀館名字不好聽,但通常來說風景都不錯,正中間的綠化有樹有水,小亭子也十分古樸。
暫放屍體的地方在後院,比較偏僻,除了穀曼還有其他幾個沒人認領的屍體寄存,帶路的中年男人把他們引到其中一個小間,拉出一整排冷凍櫃的其中一個。
“喏,前兩天精神病院送來的,應該就是這個。”中年男人翻翻側麵掛著的記錄簿說道:“穀曼,對吧?”
“是。”申屠旬應了一聲,帶著敖烈出去交錢辦手續,把空間留給叢江濤。
叢江濤看著冷氣繚繞裏的人,果真像照片上一樣瘦骨嶙峋,身上還穿著那件病號服,手腕處有被繩子捆綁過磨破的傷痕。
心裏五味雜陳說不出什麼感受,許是前兩天情感波動太大了,已經麻木了,他這時候的反映出奇的平淡。
“曼曼。”
“你好強了一輩子,沒想到最後這樣收場。”
叢江濤哀歎一聲,他自認這麼多年摸著良心說話,對穀曼疼愛有加,沒有對不起她的地方,要說做錯事,那全都是對舒霖母子三個,一時語塞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你的後事我會替你辦好,叢嘉...她這樣對你,不顧生之苦養之恩,我沒有這樣的女兒,我們...便沒有親情可言了,從今往後形同陌路,你一定不會怪我。”
...
申屠旬辦好手續回來,已經做好了站在門外等候的準備,沒想到和叢江濤迎麵碰上。
“辦好了。”
叢江濤臉色不好,顯然也不是全然無動於衷的,聞言答道:“我留下為她辦了後事。”夫妻一場,總不好就這樣讓她躺著,幾天後被處理掉無人知曉。
“好,敖烈。”
身後站著的敖烈向前一步“是。”
“陪著伯父,多照顧些他的身體。”
“是。”
申屠旬看向叢江濤道:“伯父,我公司還有事,有事盡管讓敖烈去做。”
叢江濤低著頭擺擺手“你去忙吧。”
申屠旬又看了一眼他,略微頜首轉身離去回了公司。
...
叢縱現在手頭的第一要務,就是阮輕侯的新歡溫雯了,午睡了一會兒,爬起來看了看時間,開車去了公寓。
按照兩人的熟悉程度,已經可以直接去敲門去家裏找人了,不需要再踩著點在電梯或者樓道門口製造偶遇。
溫雯開門見是她,眼睛一亮“姐,你可來了。”
叢縱被她迎進門,按在沙發上坐下,把手裏的拎著的海城特產放在桌上那,才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