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沒接到任何叢縱生了孩子的通知,再加上叢縱是出了月子才回到京城,孩子辦滿月禮的時候,他才得到消息。
滿臉不滿的親自挑選了禮物,又十分不情願的去了位於申屠家老宅的宴會。
叢縱被舒老太規規矩矩的看護了整整一個月,這會兒終於能下地了,高興的滿地亂竄,一會兒擺擺餐具,一會兒看看廚房裏廚子們忙碌,是被阮溪拎著後頸強按在沙發上坐好的。
“我說你,生孩子都不通知?感情合作完了,我阮溪就啥都不是了!”
叢縱幹咳一聲清清嗓子,內心有些愧疚,也對,阮溪作為她計劃裏的‘重要人物’,是應該提早通知的,軟聲軟氣的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月子裏家裏看得嚴,我每天痛不欲生的,哪兒還能顧得上通知你。”
總不好打個電話,就說‘唉,我生了。’吧。
阮溪聞言心裏好受一些,瞥她一眼說道:“作為補償,孩子的幹爹必須得是我。”
“這個我說了不算...”
“你說了不算誰說了算?”
叢縱看看不遠處圍坐在一起插諢打斜的騰達幾人,無奈的說道:“你可能已經排到第七個了,七爸聽起來也挺吉利的。”
阮溪:...吉利?
叢縱見他臉色又垮下來,趕緊轉移話題道:“唉,盛老太太怎麼樣?很久不見她老人家了,身體可好啊?”
“還不錯。”阮溪皺眉好似想起什麼,說道:“她那個兒媳婦,去四合院鬧了幾次,被我擋了回去。”
叢縱心裏擔憂,趕忙往前湊一湊問道:“怎麼回事?”
“還不是錢鬧得,曆陽那孩子也是老實,給她錢的事她媽問她就說了。”
“來找盛老太太要錢的嗎?”
“嗯。她那媽媽我查出來,盛老太兒子還活著的時候就有了外遇,現在正在走法律程序,替盛老太把曆陽的監護權要回來。”
“成功的幾率大嗎?”
阮溪笑著道:“我插手了,你說呢?”
叢縱點點頭,也對,有阮溪在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怎麼說也是阮家的掌權人,比之前的勢力還要更進一步。
想到這又想起阮家,便問他近況。
阮溪答道:“還是老樣子,我一個月按照慣例分紅,養活那一大家子老婆孩子,你是想問阮伶吧?”
叢縱老實的點點頭。
“我給他留了一個總經理的職位,不過他說既然公司的事已經塵埃落定了,放在我手裏比較好,他想去打籃球。”
“那也不錯。”叢縱心裏也為阮伶高興,能說出這樣的話,心裏就已經卸下了負擔,能追逐自己喜歡的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阿縱。”阮溪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來說道:“我...”
叢縱眨眨眼,笑著看他“想說什麼?直說啊,我們都這麼熟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是說,你比我年長一歲,我...我想和你...”阮溪頓了頓,半天憋出來一句“拜個把子。”
“噗哈哈哈。”
叢縱笑得臉都紅了,阮溪見她笑了,臉更紅,幹咳一聲說道:“不方便就算了。”
“不是...”叢縱好不容易才止住笑聲,正色道:“沒什麼不方便,拜個把子...哈哈哈”說著說著又笑了起來。
“喂,你別笑了!當我沒說!”阮溪雙手環胸,不爽的往沙發上一靠,臉色臭極了。
“當然行了,你不嫌棄的話,以後就是我弟弟啦,不過你比叢奕大,他要是知道自己多了個哥哥,還不得氣死。”叢奕可是向來和阮溪不太對盤的。
阮溪聽她同意了,一連傲嬌的撇撇嘴道:“你同意就行了,誰說要當他哥了!”
“好好好,那我們是不是需要滴血喝酒什麼的?需要跪關公指天發誓嗎?”
“滴血喝酒?”
叢縱大眼睛撲扇撲扇的,學著他剛才的樣子說道:“拜個把子。”
阮溪剛才頭腦充血,現在一下就反應過來了,抓起沙發上的抱枕要砸人“你還敢嘲笑我!”
叢縱笑著蹦跳躲開,屋裏一陣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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