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悅連忙到白母前半蹲地從挎包裏拿出紙巾給白母擦淚,柔聲道:“媽,媽,別哭,我在這裏,我錯了,我不該的不該就這樣走了,給你們惹下大麻煩,一開始我就錯,外麵的世界我不會再渴望了,不會的。”
白母一聽,哭的更是斷斷續續。白父嘴角勾了勾,想說著什麼,最後隻拍拍她的頭。
“說了有什麼用,妹,你已經長大了,即使那時沒有,現在也該就什麼想法念頭都會出來。”白源說的沉重不如是說的另有話,他用力地將煙熄滅在煙灰缸中按了按,坐到了白母身旁。
“媽你再這樣下去傷的是你自己的身體,別這樣了,讓我和爸爸安心些,妹妹好不容易才到能和我們又在一起,答應過別人的事,也別忘了。”最後這句話白源說的很小聲,卻還是聽的很清楚,白母和白父聽後的反應就是不安地望望別處。
白小悅心疼地握緊了白母的雙手,很冰冷,對於那句“答應過別人的事也別忘了”這話,沒多少放在心上,而是白母的身體狀況讓她很在意。
“是不是沒有照顧好身體?媽?”
“……那天的婚禮以後,你媽的身體就很不好,心中一直就還掛念著你,擔心你的安慰,你離開的每一天,沒有一天她是不傷心,不難過,病情也跟著加重。”
“為什麼就不好好休息?病情現在怎麼了?”
白父對於她的緊張隻擺擺頭,沉默了下,道:“小悅,幸虧,你那位告訴了她你的狀況,也讓好她安心地進行醫療檢查,配合醫生。”
“那位?爸,你說的是…”
“和你一起來的那位!”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白源雙眸把她看的害怕,白母的手從她的雙手中抽了出來,眼眶像是又要紅,白父慈愛的目光如今卻是心頭上的一根刺。
“……對不起。”瞞不過的還是來了,他說過了,他已經告訴他家人了。
“原來都是真的。”白母終於又忍不住又哭泣起來,淚水流過蒼白的臉頰,“媽不建議你談戀愛,但媽和你說過,婚前不能發生那種事!何況你那時候可是個要嫁人的!”話一說出來白母哭得更是傷心,情緒激動地讓白源和白父安慰著。
白小悅被那話刺激得臉色由紅到白,緩緩站起身,往後退了幾步,拽緊了挎包的背帶,目光不知所措該看向何處,汗珠慢慢從額頭泌了出來。
“家裏的事你根本就不用操心,有你爸和你哥在不會怎樣的,可你明明和他發生過那種事為什麼要同意嫁給晟木?他這麼單純,你怎麼可以…可以把這種事賴在他身上!!”白母激動地問道,手不斷的顫抖,抬眼看著她,白父哀傷地閉著眼,握緊了拳。
白小悅沒有說話,白源站起來就吼道:“妹!你是要把媽氣死你才滿意嗎?!前幾年還扮演著乖乖女,現在的你簡直和被男人玩棄的女人有什麼區別!”
語音剛落,白父一巴掌扇在了白源臉上。
“這是你對妹妹的說話態度?!你連對她的基本信任到底在哪裏?!”白父憤怒地站起來,血液衝上頭,連站也站不穩,白母嚇的直身扶著他。
白源驚愕地扶上被扇過微紅的臉,喃喃著:“憑什麼,憑什麼?”
“當初是我,是我執意要她嫁給晟木!我都知道從一開始我就瞞著你們!在她離開家後又回家的第一次,我就看見了,林錦軒他個混小子就一路跟著你一直到大門!你們又在了一起!你在黎家的一舉一動你比我更清楚!我應該想到了,都晚了,都晚了…晟家不過是為了收並白氏,哪裏會有這麼好的聯姻?怎麼可能有白吃的晚餐……”白父頹廢地坐下,一個勁地搖頭,白母抹著淚水,全身無力般坐到了木地板上,趴在沙發上哽咽著,白源呆滯的表情和自言自語地喃喃,家人的一舉一動讓白小悅看著心疼,心裏明白了,離開家後行動也全在父母掌控之中,想說的話全停留在口中,站了好久依舊沉默。
“白家,還會好好的,你回到他身邊吧。”白父低聲說著。
“我……”
“小悅,看著媽媽,告訴我,他和你,是什麼關係?”白母含淚問道。
“……”
“是戀人嗎?還是……你告訴媽媽。”
“媽,我不知道……”
白母無奈笑著,擺擺手,撐起沙發道:“走吧,別讓他等急了。”
白小悅垂下眼簾,失神地轉過身,走了幾步,回過頭,道:“爸,媽,大哥,對不起。”千言萬語的解釋最後隻有這一句對不起,白小悅心裏一揪,難過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