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軒回到住處後已經很晚了，淩晨後的小區靜的可怕，隻有幾盞暗黃的燈光照亮著。
將車停好後，在門廊口掏出鑰匙“哢嚓”一聲，推開門就進來了。
林錦軒抬頭就看見沙發上的白小悅，單手撐著牆，一邊脫鞋子一邊說道：“這麼晚了，還不睡嗎？”
說著就朝她走來，客廳裏很安靜，走進後，白小悅能從他身上聞到一種煙味和香水味混合的味道，濃鬱得悶人。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既不爽又似乎有些疲倦。
“劉媽呢？”
“她睡了，你餓了嗎？夜宵給你留著的，我幫你熱熱吧。”
“不用了。”
“你在外麵吃飯沒呢？我還是……”
林錦軒打斷她的話：“別忙了，我不餓。”
白小悅隻是應了聲，身旁也多了他懶散地坐著。
“你怎麼還不睡？”
“睡不著。”
“因為下午的事情？”
“……我不清楚。”
“還是沒辦法想通嗎？”林錦軒眯著疲倦地雙眼看過去，隻見垂下的黑發遮住了她的臉頰，分不清是什麼表情。
白小悅低著頭說不出話。
“那，你爸媽說什麼了？還有你哥呢？告訴我吧。”
白小悅搖搖頭。
“八九不離十會提到我吧，你哭得那麼傷心，早知道我就不應該告訴他們的，以為你會很高興。”他皺著鼻子，“怎麼說呢，是我的錯，我不知道為什麼的，我隻想讓你心情變好，可我做的越來越糟糕。”
白小悅微怔，旋即，搖著頭。
“有時候你真的不明白，我就想讓人高興，卻什麼都達不到我想要的結果，好差勁。”說著說著，嘴角揚起一抹難以言喻的譏笑。
“我把你給毀了。”
他的話讓白小悅心尖都顫了：“現在……說了，好像是沒用。”
“看見了嗎？你總是這種態度，我完全沒有辦法思考到底用什麼方式對待你，對你做了些什麼，你都像這樣，好像隻擁有這種態度一樣，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怎麼讓你快樂些？多接受我？”
白小悅聞言猛地一顫，手指頭緊張地搬弄在一起。
“小悅。”
林錦軒突然地圈住她的腰，把腦袋擱在她肩上：明明是親昵的動作但他語氣讓白小悅有種莫名的心酸。
“你告訴我，教教我，小悅，我不想這樣了，真的不想了，好累好累……”
白小悅猶豫了一下，搪塞道：“我……恐怕不行，沒辦法的……我教不了你，我還沒明白，太多了，太多的事情……”
林錦軒望著她，臉上顯出懇求的表情。
“……我不能回答。”白小悅不敢看向他，他漂亮的眼睛中目光純淨溫和的如同嬰兒，就是這種目光最讓她難以狠下心來拒絕，恐怕隻能躲藏著。
摟住腰的雙手擁得有些用力了，“你在怕什麼？我就隻想要個答案。”
白小悅被他在她脖頸後麵親來親去攪得不堪其擾：“上樓吧我困了。”
“你沒回答我。”
好會兒，白小悅皺著眉頭扯開在腰間的雙手，逃避地走上了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