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悅難以置信地看向她，“……為什麼、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麼你卻不能早告訴我？”
“這種事情，早些告訴你，你又有心理準備了？”
白小悅靜靜一笑，垂下眼眸，說道：“也是，我現在都沒有能接受這個事實的承受能力、但你如果早些告訴我，我就會……”
劉媽止斷了她想說的話說道：“別妄想了，這個根本就不是離開他的理由。”
白小悅緩緩應了頭，眼角流出的淚水又蓋住了淚痕。
“劉媽、我不想這樣……再這樣生活下去、每天都重複著說些讓他開心的話，做些讓他開心的事、但我的想法他真的不知道嗎？為什麼、劉媽、為什麼你不能幫幫我？你也要跟著他一起胡鬧嗎？”
劉媽輕皺了眉頭，望著她無助的模樣，心中泛起苦澀之情。
她是和小軒一直都在胡鬧的嗎？或許是和韓吏，說實在的，她一直在幫助韓吏毀了這女孩啊。
“第一個孩子，不能打。”劉媽歎了口氣，“至少我認為打不得。”
劉媽在年輕時有過一個孩子，那時卻因為丈夫的車禍讓她狠下心將孩子打掉，到現在她依然覺得後悔。畢竟那是她唯一也是最後的骨肉。
白小悅一句話也沒說，墨黑的眼瞳因淚水顯得很蒙朧，還時有時無地輕泣著。
劉媽拍拍她的肩，溫聲道：“我明天再來看你，他也快回來了，我在這裏總會讓他認為我欺負了你。”
“劉媽，不要走。”白小悅扶上劉媽在自己肩上的手，“我怕，好怕我肚子裏的孩子……他到底會怎麼辦？”
“……決定還是在於你，說，也可以不說。”
劉媽走後，白小悅在沙發上坐了許久才等到他回來。
看起來他很疲憊，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劉媽不是說過來拿點資料嗎？資料都還在這裏，她去哪了？”林錦軒脫下西裝外套，領帶扯開丟在一邊，拿起桌上攤放的文件夾問道。
“有事就先回去了。”
“你的聲音怎麼怪怪的？”感覺到她說話的音色比平時還啞了些，林錦軒半蹲地在她麵前，捏起她的下巴正想仔細看看沒料到她竟會輕輕一閃，避過了男人探向他伸來的手。
“沒什麼。”
“劉媽都和你說了什麼？”為什麼態度突然變了這麼多？林錦軒皺眉看著她。
白小悅搖搖頭。
“那是怎麼了？”
“都說了沒什麼。”白小悅喃喃地說道，“你應該累了吧。”
“你累了嗎？”
“不累，隻是有點困了。”白小悅眨眨眼偏過頭對上他的視線，試探地問：“你抱我上去，好不好？”
林錦軒有些驚訝，笑著點了頭，像是之前的不悅都不曾出現過一樣。
他總是會因為她的一些小舉動，一句不起眼的話而高興著，像個沒長大的孩子，被人欺負了隻要一顆糖果就會因此而高興的合不攏嘴。
“錦軒。”白小悅圈住他的脖子忽然問道，“你喜歡小孩子嗎？”
“不怎麼喜歡。”林錦軒溫柔地抱起她，在她臉上輕輕親吻，好像輕了不少，最近都沒好好吃飯嗎？
“為什麼不喜歡？”白小悅心中有一絲難過。
林錦軒走了幾步，在她耳畔說：“那是負擔，我討厭孩子。”
“這樣呀。”
白小悅勉強回應著，眼淚卻又要不聽話的從眼眶中流出，咬緊了嘴唇把臉埋在他的頸部，就當什麼都沒聽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