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的時候,詹以安給鮑祁陽發了個語音,說她已經起來了,可以去吃晚飯了。等她下樓的時候,鮑祁陽已經在了。詹以安真懷疑他的速度,這也太快了吧,掛了電話到現在不過也才十幾分鍾,到底是腿長麼。鮑祁陽問她想吃什麼,詹以安想了半天也沒想好,讓他決定。鮑祁陽對吃的都無所謂,兩人朝校門口走去,半路遇到陳澤文。他是一個人,互相打了招呼。“你們幹嘛去?”鮑祁陽說,“我們出去吃飯,你幹嘛呀?”“我剛家裏回來,也打算去吃飯。”詹以安看他一個人,說,“咱們陳主席怎麼一個人吃飯啊?都沒個女生陪你啊?”陳澤文也笑,“這是取笑我呢,我可是單身。”“少來,你的緋聞都傳滿天了,單身,騙鬼呢。”陳澤文笑笑沒說話,鮑祁陽說,“一起吧。”當然好,然後就由兩個人的晚餐變成了三個人的,詹以安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最後三個人去校門口吃了麻辣香鍋,都是能吃辣的人,詹以安覺得吃的很爽。吃完後,陳澤文先走了,已經當了一頓飯的電燈泡,這會飯也吃完了,趁早好溜了,“你們繼續活動,我先回去了。”他們之後也沒什麼活動了,外麵這麼冷,詹以安也不想在外麵多呆,兩人隨便逛了逛就回去了。鮑祁陽送她回去,路過水果店,帶著詹以安進去了,剛剛吃過那麼辣的,鮑祁陽給她挑了兩個梨,還有龍眼。他挑水果的時候,詹以安就站在邊上看著他,他彎腰挑水果的樣子真好看,好像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詹以安隻能看他的側臉,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拍了張照,她偷笑,這麼好看的照片要看看收藏,是不是得回去備份,保不齊手機什麼時候就出什麼問題了。鮑祁陽完全不知道在他買水果的這一會,詹以安已經想了這麼多了。付完錢,兩人走出去,到寢室樓下的時候,鮑祁陽才把手裏的袋子遞給她,“胃難受嗎?回去吃個梨,先削皮,別懶。”胃是有點燒,不過詹以安經常吃辣的,也不覺得有什麼。詹以安吐舌頭,怎麼她的小毛病他都知道啊,真是太丟人了。詹以安接過來,“你不拿一個嗎?”鮑祁陽笑了,“我們學校又不是沒有水果店。”我又不是這個意思。“行了,快上去吧,我回去了。”詹以安欲言又止,她覺得鮑祁陽應該對她也是有不一樣的,但她也說不準,也不敢輕易開口,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合適的機會。鮑祁陽看她遲遲不說話,還以為怎麼了,問她,“怎麼了?”詹以安搖搖頭,還是算了,下次吧,下次等更好的機會吧,“沒什麼,那我上去了,你回去吧。”“恩,好。”詹以安回到寢室,楊依已經回來了,楊依跟她說話,她也沒反應,楊依走過去拍她肩膀,“詹以安,你什麼情況,怎麼叫你沒反應啊?”“啊,你叫我啊,我剛想事情呢。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我也是剛到,你想什麼啊,跟鮑祁陽成了?”詹以安歎了口氣,找了半天才才到個削皮的,開始削梨,“哪那麼容易啊,早著呢。”“這兩天什麼進展啊,快跟我說說,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啊。”“什麼是特別的事情啊?”楊依想了一會,說,“就是跟鮑祁陽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啊?”詹以安試圖轉移話題,“她們兩人呢,幹嘛去了。”可惜被楊依時識破了,“我不知道,我來的時候她們就不在寢室了。你別想轉移話題,快跟我說說,我都急死了,你個不省心的。”詹以安直接笑了,“沒發生什麼事,就是我同學過來啊,你也知道的,然後就一起參加了個同學會,然後就沒有然後。”楊依一掌拍她頭上,“別這麼沒心沒肺,趕緊想想招啊。”“行了,我知道了。”詹以安吃著梨,一邊還笑著,楊依真看不懂,這丫想什麼呢,傻笑什麼呀。“對了,以安,那個考試的安排表發我一個。”“哦,好。”過完元旦,從明天開始就是考試周了,為期十五天,詹以安他們班的八門考試排的比較後麵,前麵幾天壓根沒事,全空著,楊依看著這表就覺得心酸,“你說學校是不是有病啊,就不能把我們的考試全排一起嗎,早點考完就好早點放假了呀,真是有病吧,那我們這幾天不得閑的發荒啊……”“哎呦喂,楊依同學,說什麼呢,這麼大聲,我們老遠就聽到了。”陳沐汐和鄭媛推開寢室門從外麵進來,“你能不能小點聲啊,等下把你的周文瀚都給招來了。”“哈哈……”楊依倒笑了,“招來倒好啊,我倒想呢。”“行了吧你,你還想鬧得讓全世界都知道你兩在一起啊。”“怎麼,不行啊。”“行,您老臉皮已經厚到一定境界了。”詹以安拿出書,象征性的複習,其實是因為無聊沒事幹,雖然書也看不進去。看著看著,玩起來放在邊上的龍眼,邊吃邊玩。陳沐汐湊到她身邊來,“以安,來來來,咱們來說說話。”詹以安一臉警惕的看著她,這丫頭又想跟她說什麼?“說什麼啊。”“說說這兩天的情況啊。”鄭媛聽到也湊過來,表示她也要聽。詹以安簡直要崩潰,是不是要跟每人都說一遍,“你們真是執著,問依依去吧。”陳沐汐和鄭媛納悶,為什麼要問楊依,她知道?楊依朝她們招手,“過來,我跟你們說,我已經在你們之前問過她了,真是一點驚喜都沒有。”真的是很平常的兩天,這是聽完後兩人的反應。“不對。”鄭媛好似聽出了點別的什麼,“這個王俊是上次一起吃飯的那個吧,你兩呢?”詹以安心想,這丫什麼時候變這麼聰明了,“是啊,怎麼了?”三人又重新圍著她,“這裏麵肯定有故事,快說說。還有啊,我記得你那會說你以前的事情的時候,好像是有這麼個人的。”詹以安無奈,這都是些什麼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