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段宏這一劍,程開似是並不在意。見段宏這一劍之上藍色劍氣縱橫彌漫,似有極大威力,但程開卻早已看出這僅是表麵現象罷了,恐怕這段宏一年之前所受之傷太過嚴重,直到今日,依然未曾恢複,所以這一劍看似威勢不小,實則並不能對他造成傷害。就在那劍臨近程開之時,未見程開舉劍格擋,僅是腳步一錯,便躲了開去。
而段宏自知一劍不成,卻也沒有再繼續追擊下去,僅是順勢收回氣力,回到了原處。
程開大笑道:“段宏,我勸你有些自知之明,別說你傷勢未盡,即便你全盛之時,有著分神境修為也難以是我的對手。別再白費力氣,還是那句話,隻要你交出精玉雲蓮,我今日放你一條生路,如何?”
段宏眼神銳利,緊緊注視著程開,雙眼好似要冒出火來,語氣無比堅定的道:“你這魔頭,別做夢了,當日明明是我玉華派先到得石盤山,在闕雲峰峰頂見證這精玉雲蓮的出世,而你們血煞宗卻在我們得到這精玉雲蓮之際,出手偷襲,如此無恥行徑也隻有你們血煞宗這樣的邪道之徒才做的出來。”
“那日你們憑借人多勢眾,我們不敵門人具被你們所殺。我雖攜著精玉雲蓮逃出,但也是身受重傷。如今沒想到你們為了這精玉雲蓮敢冒修真界的大忌,屠殺凡人以求逼出我。如此做法,你們必會遭到天譴。”
程開對於段宏的說法並不出言表示什麼,但是嘴角掛著的那一絲嘲諷,顯露出他內心對段宏的不屑。
卻聽他說道:“當日之事,我不在場也並不知情。不過你當時卻殺了我門中傑出的兩位弟子,還重傷了聶長河護法,使得如今宗主花費無數藥材,也無法完全治愈聶護法的傷勢。對此宗主大為震怒,你可知這是為何。”
“因為你所傷的聶護法便是當今我血煞宗宗主的親侄,我這次奉命而來便是要取你的命來平息宗主之怒。”
聽了程開的話,段宏心中更是怒火更是難以抑製。怒道:“你們真是無恥至極,難道要我們站著不動任由你們打殺嗎?你血煞宗好歹也是魔道一大門派,沒成想做事竟如此不要臉麵。依我看你們宗門之內從上到下都沒有一個好東西。”
“你給我住嘴,一句話,交出精玉雲蓮,再把你身邊的女子交給我,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程開叫道。
程開所想的是若能帶著精玉雲蓮回去,宗門必然獎賞自己,如有必要,再將這眼前女子呈獻給宗主,到時說不定能夠走上外門大長老之位呢。
這是因為程開一早就看出那女子竟然是三陰之體。
所謂‘三陰之體’,是指體內自先天之時,便得以保留天地最精純的純陰之氣化於己身,存有三陰氣脈中的一種體質,千百萬人中才會有一人。是邪道魔修最想得到的修煉爐鼎,世間難尋的助功材料。
而但凡這種體質的女子,如果沒有修煉一般絕難活過三十歲,所以這體內脈象也被稱之為‘三陰絕脈’。
對於普通人來說,這種體質之人一般外表看來與普通人並沒有什麼不同。就算生命逝去,世俗凡醫也是查不出什麼原因,家人也隻當未知疾病奪去了女子生命,這也並非離奇。
段宏道:“精玉雲蓮我絕不會給你,至於翠鶯你更是休想。收起你那副讓人厭惡的嘴臉,今日我就算是死,也絕不對你妥協。”
程開道:“如此你是不答應了。”之所以程開一直到現在還對段宏如此忍讓的原因,是因為盡管段宏如今的修為雖因受傷未恢複巔峰,現在甚至隻有出竅境初期的實力,但程開卻知道段宏手中留有一件玉華派的至寶——震天暴魂珠。
這‘震天暴魂珠’在修真界中也可算作一種另類的法寶了,因為它論威力可相當於一件中品的靈器,甚至還要超過一般的中品攻擊型靈器,接近於上品靈器的程度。
但卻是一種一次性的消耗品,使用方法很簡單,隻需往內注入一絲兒的靈氣,扔出之後便可產生極大的威力,這種威力有多強不得而知。
據傳聞來看分神境之下難以逃脫,普通元嬰境修為之人甚至連元嬰也無法逃過,觸之必定形神俱滅。即使合體境修為之人遇上也得受重傷,所以代價是非常之大的。
至於這‘震天暴魂珠’的來源,卻是有隱情在裏麵的。
因為這‘震天暴魂珠’原本並非是屬於玉華派,而是修真界一位奇人異士所煉製出的一件護身法寶。說到這位奇人,在修真界之內亦可算是極富盛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