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別離聚散(1 / 2)

天雲山脈西南方的密林之中,依舊是那界中陣內。

聽了那女靈翠鶯的講述,雲塵風也漸漸明了了那一段關於翠鶯與段宏的隱秘往事。翠鶯在說完之後,也許是由於這再一次的回憶,而使得他的神情顯得有些傷悲。

或者對於翠鶯而言,這段往事就像發生在昨日一樣,雖已經過去三十餘載,但仍舊是如此的曆曆在目。使她隻要想起當時的一切,便無法說出那是究竟會是一個什麼樣地的滋味。

那時她麵對著至親族人的死亡,凶殘修魔之人的肆意屠殺,望著當時父母以及族人滿地的屍體的時候,那種場景已不隻是讓她痛心疾首,那是一種所無法形容的痛苦。

人們常說,‘病痛惹人心,心痛傷人根’。或許對翠鶯來講,卻絕不單單隻是這樣。很難想象作為一個女靈,一個在世間失去了肉身的存在,還有這如此的對於世間這可怕的恨意,這從她所敘述的話語中卻能讓人感受得到。

而一般的生靈或人,在死後也便相當於失卻了過往,在人脫離凡陽之態時,便已經不會對這世間在銘刻住複雜的感情。

即使是對於世間之事最難解的地縛鬼靈而言,也是同樣如此。因為如同地縛鬼靈這般存在,即是怨靈對於這世間生前之地所存在留戀之心,而使得他們過分的執著之心加上了‘失卻之枷’,被地心之鏈鎖在了那生前心中最深刻之地,從而有了這類的地縛鬼靈。

但所謂地縛鬼靈也僅僅隻是保留住了對於生前未盡之事的執著,有著對心中深刻之地的留戀罷了。在它們那心念之內俱皆應早就沒有了所謂‘情緒’是什麼的概念,自然也就沒有了對於所謂快樂、恐懼、憤怒等的人之心態。

而眼前這個女靈卻是一個另類,聽她的語氣似乎還保留著對於生前之人的全部情緒,這在雲塵風看來實在有些驚奇之意。但細細想想雲塵風覺得世間之大,事物萬千,自有變化。凡事皆有例外,倒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

想了這些,雲塵風又問道:“如此之後你們又發生了些什麼,你又怎會變成了這樣。”

過了良久,翠鶯才抬起頭,說道:“當時……。”

……………………

自翠鶯與段宏來到這莫名森林之中,段宏為了保護翠鶯與懷中的‘精玉雲蓮’不得不運用自己所學陣法之道,來布置一個高級的陣法。

他知道如今一切手段都已近乎用盡,隨著‘斷空移位定金鎖’最後的一次使用。他再也沒有了能同血煞宗進行周旋的依仗。

而憑著血煞宗之人的能力,他們或許很快就會找到自己兩人。所以一定要趕在他們找到之前,布下陣法。

至於向宗門求助,雖玉華派便處在北州靠近東州之地,但是一年之前隨著門派派出的奪取‘精玉雲蓮’的門人除自己外幾乎全部被殺。

而自己由於因為重傷未愈,自身元嬰受損,體內真氣渙散,修為甚至不足原先的百分之一,同時也是怕暴露自己的行跡,讓血煞宗之人找到自己,而那時自己是決計護不住這‘精玉雲蓮’的。是以一年之中也沒有返回門派,無法與門派取得聯係。

想至此段宏也隻有想辦法應對完眼前局麵,再返回宗門,以論其它。而現在段宏正在著手布置的陣法名叫‘具象迷蹤陣’,乃是修真界的一種靈陣,也是段宏鑽研陣法之中唯一所掌握的靈陣。

段宏深知一般的法陣,即便是頂級法陣以他們現在這種情況都不會有多少的作用,唯一能讓他們有所希望的便是這個靈陣了。

而這陣法聽名字便可知此為一迷幻陣法,本身不具有任何的攻擊能力,隻有迷人困人之力,但效果的確非同一般。

即使是普通的分神境高手被困其中,如若沒有特殊之能,也是休想逃出。

而想要看破這陣法,最起碼也必須是有著分神境修為的陣師來才行。

現在段宏經過近兩個時辰的布置後,終於完成了這個陣法。而這整座大陣是他以自身所拿出的一塊空幻石當做此陣的陣眼放置在陣心之處,同時按照三才六合方位來編製排列。

此陣既有陣法所特有的防禦之效,同時又區別於一般的幻陣,可以說這是融合段宏自身所學的巔峰之作。

而此時段宏在布置完這座大陣之後,又在其周圍運用道法布下了一層極難讓人會發覺的幻象結界,這是多年以來鑽研陣法的心得的運用之道。

正是這種方法的使用,此後才能躲過血煞宗一次次的探查。而這界中之陣的運用方法,雖不是修真界首創,但此陣與結界完美的結合,確實是有著獨到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