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岐山的心中,對於那‘震天暴魂珠’的來曆可是心底清楚地。
當年自己師尊與那淬鳴閣的前任閣主蕭浚天交好,為紀念兩人情誼,便各自以身上一件物品作為交換來紀念這份友誼。
而當時自己師父拿出了一塊五千年的寒冰玄鐵,算是價值極高,但那蕭浚天卻是把他煉製的七七四十九顆‘震天暴魂珠’拿了出來。
這‘震天暴魂珠’分為七顆母珠與四十二顆子珠,雖然是一次性的消耗品,但是每一顆子珠爆發一次的威力便是比之一般的中品攻擊性靈器的全部威能還要強大。
至於那七顆母珠更是威力不下於頂尖的上品攻擊性靈器,是以這樣寶物的價值是難以估量的,起碼比之自己師尊拿出的寒冰玄鐵要顯得珍貴太多。
畢竟那寒冰玄鐵雖是難得的煉器材料,但也隻是靈階上品的材料,至多也隻可以煉製出上品靈器,並且成功機率並不高,一份材料怎及得上一件同等價值的成品靈器呢?
是以對於一般人來講一塊上品的靈階煉器材料卻是遠遠趕不上一件真正的上品靈器的價值,甚至連一件頂尖中品靈器的價值都沒有。而那‘震天暴魂珠’從總體上來看也是絕對抵得上一件頂尖上品的攻擊性靈器的。
不管怎樣說,自己師尊也算是占了一個便宜,不過對於當事之人來說,倒也不需去計較什麼。
是以當自己師尊帶回來這件寶物之後,便把它列為了玉華派三大傳承至寶之一,並規定隻有宗門每代最傑出之人才可能獲得一顆震天暴魂珠。
而且必須經過宗門的考核才能夠得到,否則便不能給予,若是私自給予便是觸犯了門規,將要受到懲處。
當年段宏雖然可算是那一代最傑出之人,但是畢竟沒有接受宗門的考驗,是以照常來說是得不到這震天暴魂珠的。
更何況自己當時所給予的可是一顆母珠,為的就是讓自己的這個弟子可以更好地保住性命。
自己不惜冒著觸犯門規之責,也是不能讓這弟子出現什麼意外。
當時段宏離宗之時,自己還讓他挑選了幾個內宗的弟子一起隨他外出曆練,更在他下山之時把一件下品靈器長劍交給了他,在那時想來身上如此多的寶物必然是沒什麼問題的。
但如今沒想到的是,四十多年來自己也是不斷派人尋找那失去聯係的弟子,一直認為這許多年來不聯係,隻是因為段宏可能在一個遠離玉華派的地方修煉著。
畢竟對於修真者來講幾十年並不算長,尤其是對於已經修煉到分神境有著六百年壽命的人來講,更是如此。想是弟子再過些年便回來了,遂也就不太在意。
但現在這個自己等了四十多年依然未曾回來的弟子,如今卻是等來了自己那弟子已經死去的消息,這怎能不讓人悲傷,怎可不讓自己這個做師傅的感到痛心呢。
所以那黃岐山怔怔地望著手中的這朵‘精玉雲蓮’,心中卻是想到了很多。
而在一旁的人,包括雲塵風也都理解黃岐山此時的心情,也就不去打擾他,而是靜靜的等待著。
過了許久的時間,那黃岐山好似才從悲痛的心情之中醒來。
他看到雲塵風依然站在他的麵前神色平淡的看著他,麵上並沒有一絲兒的不耐情緒,更是對這雲塵風高看了幾眼。
遂即平靜了一下自己那泛起波折的心境,才讓得內心不至於又沉寂下去。
對著雲塵風歉然道:“剛才我也是沉溺在喪徒之痛中,一時怠慢了雲小友,實在過意不去,還望不要介意。”
雲塵風卻聽了這話,不在意的笑道:“此乃常情,晚輩怎能不理解,黃掌門何必介懷。”
黃岐山道:“不管怎樣,此次多謝雲小友能夠到我玉華派來將我弟子之事告知於我們,還把這精玉雲蓮交給了我們,如此恩情,我玉華派他日自當報償。”說完便是深深一禮拜下,他身後的那彭雲長老與恒衝真人也是向著雲塵風隨即一拜。
這讓雲塵風有些不太適應,畢竟黃岐山貴為一大宗派的掌門,論地位即使是那天下正道五宗掌教身份,也無法讓得這玉華派掌門起身禮拜,便是相見,頂多對施一禮。
因為或許門派地位與實力上還是有些差距,但畢竟也是正道一流的超級宗門,從麵上來說都是一大宗派的掌門,實在沒有太大的高低不同。
而雲塵風也回施一禮,對著黃岐山道:“黃掌門言重了,晚輩也隻是盡人所托之事罷了。”
黃岐山卻道:“這對於雲小友來講確實可能隻是舉手之勞,但不說你跋涉千萬裏來到我玉華派送信,單是把這精玉雲蓮交到我門派手上,沒有使我那弟子的苦心白費,隻這一點兒便足以讓我玉華派承受這一份天大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