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坤長老深深看了雲塵風一眼,才道:“小友所料不錯,那血煞宗確實邪惡非常,行事也是詭秘莫測,如此又怎會不設一些防範呢,就連那真正的韓峰血煞宗也是絕不會信任的。”
“所以,他們早就讓韓峰在數百多年前上玉華派拜師時,便讓其服下了一枚‘黑血丹’。”
“黑血丹,那是一種什麼樣的丹藥?”
“那看上去算是一種中品靈階丹藥,也是這血煞宗所獨有的,但想必就是出自上古傳承。”這丹藥本身是有著靈丹功效,便是可以讓服用者的天資提升許多,這本是逆天之舉,所以此丹藥並不完善,有著極為可怕的副作用。
服用者必須每隔一段時間便需服食一種解藥,否則很快便會受到藥性反噬,全身血液逐漸變黑,並使得經脈萎縮連同元嬰也會被腐蝕,最終魂飛魄散。
所以這藥既是一種靈丹,又是一種致命毒藥。
想要完全化解,除非渡劫飛升天界,經過淬仙池重新把身體淬煉成仙靈之體才可清除隱患,其它任何方法都不行。即使散仙若服食,恐怕也不能幸免。
聽了此話,雲塵風的臉色也是有些變化,不禁動容道:“此丹藥竟如此可怕?”
劉坤長老也是道:“的確如此,這也是為什麼血煞宗並不在韓峰身上設下禁製來控製他的原因,是因為他們認為這‘黑血丹’已經足夠,在其腦中設下禁製還有可能會被修為境界高的人破解。”
“不過也幸虧如此,否則若韓峰腦內被設下禁製,他一死控製他的人便會感應到,事情也就不會如此簡單了。”
雲塵風點點頭,而後道:“不知那‘黑血丹’解藥劉坤長老是否還帶在身上,可否讓晚輩一看。”
劉坤長老道:“那解藥我已交給掌門。”
話音一落,旁邊的黃岐山手腕一翻,手上便是多出了一個瓷瓶,拋給了雲塵風。
雲塵風一下接住,卻是打開瓷瓶,倒出了幾粒藍色丹藥。
看了半天卻也沒有什麼出奇之處,是以也不多言,重新裝起還給了黃岐山。
雲塵風疑問道:“這些年來血煞宗交給你的任務除了伺機盜取‘四煞血魂珠’外,還有別的指派嗎?”
劉坤長老道:“除了‘四煞血魂珠’之外,那血煞宗也有意讓我可能的話連玉華派的三件傳承之寶也是不想放過。”
“原來如此,不過我一直在想,血煞宗既然如此想得到‘四煞血魂珠’,為何不帶人直接上玉華派來索要或者直接引動兩派交戰豈不方便。”
“想來憑那血煞宗的實力及底蘊應該也不怕什麼吧?又為何不惜耗費八百年甚至更長的時間來做這些呢,難道是他們還有什麼顧忌不成?”
對於雲塵風的這個問題,劉坤長老等人也是討論過。
其實雲塵風這說法是很有道理的,但為何血煞宗如此做的原因卻是讓人有些疑惑。而在這種情況下,也就隻能得出一個結論。
劉坤長老道:“其實這五百年來,那與韓峰接頭的血煞宗長老無數次的催促,但我也隻能找理由推脫畢竟要想接近玉華派的玉華樓的確很難,並且其中諸多禁製將其封鎖,一旦觸動宗派那些護宗長老都會知曉。”
“而可能那血煞宗也是知曉其中的困難程度,倒也隻是催促,才得以推脫至今。”
說到這頓了一下,接著道:“至於為何血煞宗要如此安排,不惜耗費這些時間恐怕是因為現在的這個宗門,以實力而論比起我們玉華派強不了太多,若是真的兩派交戰,也不一定就會得到他們想要的。”
“如果真正的血煞宗出來勢必會引起修真界的注意,這與他們一直不顯露修真界的原則不相符,是以才隻能想出這個方法。”
雲塵風道:“這倒有可能,不過若是這樣說來,‘四煞血魂珠’不是除了玉華派和我天雲門之外,還有兩派擁有嗎,難道血煞宗對於這兩派也會是同樣的做法嗎?”
這時旁邊一直沒言語的黃岐山卻是開口說道:“那魔羅穀與陰月派雖然比不上我玉華派與血煞宗,但也是修真界有名的大型宗派,加上距離遙遠,血煞宗即使想要拿下兩宗也必須付出沉重的代價,甚至也不一定成功。”
“若是失敗,那血煞宗多年的處心積慮就成了泡影,所以血煞宗也不敢輕舉妄動,想這些年他們也必然會派人在兩大門派中潛藏。”
“不過這兩派畢竟不是我玉華派或者天雲門,想來現在八百年過去,那潛藏之人已經得手也不一定。而這也是我們為何斷定四大門派之中都是如此情況的原因。”
雲塵風道:“那天雲門……。”
“雲小友不必擔心,天雲門畢竟是修真界的頂級宗派,血煞宗要想滲入其中恐怕要多費很多周折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