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府衙外傳來老百姓們的一片嘩然。
“這丫頭撒謊,人都死了兩,她一個貼身丫鬟怎會不知?居然還是昨日失蹤,我看啊,就是她殺了她家姐!”
“就是,我聽這王家姐過幾就要和綢緞莊的梁少爺締結良緣了。這下可好,紅事辦成了白事……”
“這丫鬟簡直黑心啊……”一婦人嘖嘖搖頭。
無數譴責的話傳入,牛雙已是麵無人色,連連磕頭:“大人,大人冤枉啊!雙沒有殺人,沒有殺人啊!”
“肅靜!”
驚堂木一過,全場安靜了下來。
“牛雙,本官問你,你既昨日發現你家姐不見,為何今日才來報官?”
牛雙磕磕巴巴道:“回,回稟大人,雙昨日沒有見到姐,以為姐是跟著老爺去米鋪……”
“你撒謊!”一直低著腦袋的夥子猛然抬起了頭,打斷了她的話:“平日裏姐就算要去米鋪,也定然會帶著你去。可昨日是你姐還在屋裏睡覺。直到午時才道姐去了米鋪。”
“不是這樣的,我,我那時候真的以為姐在屋裏睡覺,你也知道,姐平素不喜歡人打擾她睡覺。她起來了才會喚我進去……”牛雙緊張擺手:“王哥,你知道的……”
“一定是你殺了姐!”這夥子突然撲向了牛雙,伸手掐著她的脖子:“我要替姐報仇!”
“啊!”牛雙慘叫一聲,不住的掙紮。
立在兩側的衙役當下就衝了過去,將兩人拖開。
“王群,朝堂之上,豈容你公然行凶!來人啊,先拖出去打十板子!”池睿一聲令下,王群就被拖了出去。
“大人!一定是她,她殺了姐啊!”王群的嚎叫聲一直傳到了外麵。
“姐,你人真的是這丫鬟殺的麼?”洛石在白漫身邊輕聲問道。
白漫撇撇嘴:“殺沒殺還不能斷定,可我看她和她家姐之間定然是有些過節。從方才到現在,她就看了兩眼身邊的擺放的屍體。懼怕有之、暢快有之,唯獨沒有悲傷。”
“可她哭的那麼傷心。”洛石覺得要是她,不到真心難過如何會哭的出來?
“被打的唄。你看那巴掌印,力道之大,臉都腫了半邊。大拇指的位置上還被劃傷了。”白漫的眼睛移向躺在一邊的王老板的手:“這巴掌啊,就是方才王老板打的,看他手上那麼大個玉扳指,要是擱你臉上,你也得哭。”
白漫的視線又落在牛雙身上,這丫鬟瘦骨如柴不,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還有一些青紅交加的傷痕,新舊皆有,平日裏肯定沒少受責罵。
“洛石不會哭!”洛石斬釘截鐵道。
白漫轉頭,麵前的洛石將拳頭緊緊握在心口:“在沒有找到殺我爹娘的凶手之前,洛石不會哭!”白漫輕歎一聲,伸手握住那拳頭:“好,我也不會讓我們洛石哭!”
這時,昏迷的王老板悠悠轉醒,還有些迷糊的意識在看到衙門裏的布局時,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大人!大人你一定要為女做主啊……”
著已是‘撲通’一聲從竹塌上跪倒在地,哀嚎著:“王某人就隻有這麼一個女兒啊,她娘死的早,我這是又當爹又當娘拉扯她長大啊。還沒有看著她風風光光的出嫁啊……老爺,你如何忍心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