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誤會,的沒有跟著姑娘。”
常六擺擺手,隨後將手在皺巴巴的衣服上搓了搓,道:“的剛準備回家,這不鬧了肚子,去草叢裏卸一卸肚子裏的貨……嘿嘿,哪成想到把姑娘嚇到了。”
白漫緊了緊手裏的沙土,繼續向前走去。
常六眼一轉,也跟了上來,哈著腰道:“姑娘,這條路可是去西郊的。姑娘一個人在這偏僻的道上走,多危險啊,的送您過去。”
這條道路兩旁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木,隻要過了這裏,接下來便是一大片的田野。
白漫不置可否,問道:“你有家徹夜不回?”
常六撓撓頭:“的光棍一條,想在哪睡就在哪睡,自在的慣了。”
見白漫雖然沒有搭話,卻也沒有阻止,就繼續道:“西郊那處也不過是多了個遮風擋雨的地方罷了…”
白漫沒想到她不過是隨口一提,就引得常六滔滔不絕的講個不停。
西郊誰家銀子賺的多,誰家的婆娘摳門,還有誰家的糗事一籮筐。
不過他的話倒也有趣,白漫靜靜聽著,偶爾還能插上幾句。
“…的就不一樣了,一人吃飽全家不愁,這日子怎麼過不是過啊。”
白漫點頭。貧窮生活也能自然瀟灑,端看人的心態。
常六又嬉笑道:“要是姑娘府上有什麼丫鬟年紀大了該配人了,也考慮考慮的。”
原來這一路如此殷勤,還打著這樣的主意,白漫笑道:“你一人以為被地為席不要緊,要是再多個人,豈不是也要跟著你喝西北風?”
“哎,姑娘可別如此,的就是因為一個人生活沒盼頭才這般光景。真要是有了媳婦,的保證從此洗心革麵重新做人。”常六當下就豎起幾根手指做發誓狀。
話間西郊破舊的院落也已在眼前。
“呐,多謝你送我一程。”白漫遞出一串銅板。
常六一臉驚喜的接過:“多謝姑娘賞!嘿嘿,夠的甩上幾把骰子了。”
“幾個銅板就夠?”白漫見過他們擲骰子,不白玩,也設賭局。
“自然,西郊住的都是粗人,手裏難得有幾個閑錢,玩著過癮罷了。葵山那些大賭坊也不過是偶爾進去湊湊熱鬧,飽飽眼福,可沒本下手。”常六自嘲的笑了起來。
隨之,對著不遠處站在外頭閑逛的男人們吆喝了一聲,立即得了回應。
常六有些迫不及待,對白漫道:“的先告辭了,姑娘要是還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
白漫點頭。
“這兩沒玩,手有點癢了。”常六碎碎念著離去。
“等等!”白漫忽然道。
常六一頓,轉身不解:“姑娘還有何吩咐?”
白漫想起那日常六也在。
“你還記得那你從院子裏離去,這路上可有碰到什麼可疑的人?”
常六搖搖頭:“沒什麼可疑人啊,也就這西郊住著的人。那日得了姑娘賞,就趕著去縣裏吃了頓好的。”完又砸吧嘴:“那醉仙樓的酒可是饞了好久。”
“你將從院子裏出來之後碰上的人,一個不落的出來。”白漫道。
見白漫麵容肅然,常六便收起了輕慢的心,仔細思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