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午時,幕早已撕開了白雲朵朵的外衣,咋一眼望去,已是刺目的一片藍綢。
城門口有兩輛馬車並駕齊驅,快速駛入石闞。
其中一輛馬車的車簾已被人掀開,露出了半個身子鑽出來馬車的池葭葭。
池葭葭的麵有薄怒,衝著邊上另一輛馬車喊道:“你們怎麼駕車的,差點撞到人了知不知道?”
方才這輛馬車從他們後方衝來,差點將一位挑著青苗的老人家撞到,幸好那老人家反應尚快,避了開來,可青苗去的撒了一地。
馬車裏傳來一個女聲:“多管閑事?車夫,快走,這地方的人就是野蠻。”
車夫揚鞭,馬車一快,就將池葭葭這輛馬車甩在身後。
池葭葭漲紅了臉,低頭也讓車夫加速。
隻是一隻手從池葭葭背後伸了出來,拍了拍她的肩膀:“葭葭,不必做意氣之爭,現在入了城,心傷到城中百姓。”
池葭葭點頭,退回了馬車裏,有些賭氣道:“別讓我再看到他們。”
柳濡逸掀開車簾,有些奇怪今日的城門口人際寥寥。
又看了一眼前方的馬車。雖然外形普通,可它用的都是上等促榆木,木材取自北方茂林之地,在這江南倒是不常見。
四匹馬快速的跟著前頭的馬車絕塵而去。這些馬匹身體強健,也是千裏良駒。
看來馬車裏的姑娘應該是從京城的方向來的。
隨即,柳濡逸放下簾子。
前頭的馬兒好似得意洋洋,越發的歡暢起來。
人漸漸多了起來,百姓們連忙閃避開來。
直到人群賭在了路上,車夫才不得不使勁的拽住馬僵,讓馬車停下。
裏麵立即傳出一聲女子的尖叫。
“姐,您沒事吧?”丫鬟問道。
“我的手,哎喲……你輕點。”陳諺妤惱怒,剛想發火,卻又顧忌著對麵男子,不得不強忍下來。
這江南看來還真跟她犯衝,才剛來就受了傷。
“怎麼回事?”唐琰衝著外麵喝道。
“爺,前麵堵著人……好像是有人當街打砸百姓的營生。”車夫不急不緩解釋道。
聞言,陳諺妤撇了撇嘴:這些南蠻子的地方,果然是亂。
不過轉念一想,陳諺妤又笑了,聽柳家哥哥也在石闞,如此他得知消息一定不會坐視不管,不定他們一會就要見麵了。
唐琰怪異的看了陳諺妤一眼,這一路上還故作矜持冷著一張臉,現在好端端的笑的這般春心蕩漾,母妃得對,這下間多是的這種欲擒故縱的女子。
無趣之極。
唐琰鑽出了馬車。
刹那間,馬車周邊圍觀的婦人們就驚呼連連。
白漫也突如其來的騷亂聲引得望了過去。
就見馬車上出來的是長相極佳的年輕男子,頭戴玉冠,衣錦不凡,舉手投足間很是貴氣。
這樣的人就是百姓們常的:丟在人海裏,也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一個。
唐琰出來後,簾子又被心得打開了一點,好似有人正透過縫隙窺探外麵。
唐琰看清了前方發生的事情。
當下就要快步行來,從快馬上下來的四個男子也是緊隨其後。
順著這個方向,白漫的目光被他們後方的一輛馬車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