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把諺妤推下了魚塘?”白諺妤漲紅了臉,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白漫。
白漫一怔:“怎麼可能?”
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不是……就好。”白諺妤移開視線。
白漫攤手:“不定是這府裏還有別人也看她不順眼……”
“諺姚待人親和,不會的……”白諺妤喃喃。
白漫啞然失笑:“沒人看陳諺妤不順眼,難不成是她自己羞憤難當自尋短見?”
實在,白漫信她失足落水也不相信陳諺姚是想不開自盡。
白諺妤搖搖頭,隻覺得白漫的一切讓她無法接受。
“諺妤她明明隻是要與柳公子見一麵,訴經年相思,怎麼可能做那樣的事?”白諺妤看著白漫,腦海裏卻回蕩著陳諺姚的一聲聲哀求。
她若是不能見到柳公子,這輩子就完了。
她隻是想知道自己在柳公子心中可有一席之地?若是沒有,她也就死心,跟二皇子回京城。
她……
諺姚口口聲聲了那麼多,卻原來隻是騙她,竟然打著這樣的主意?柳公子是她的救命恩人啊,她差點讓諺姚毀了柳公子清白。
白諺妤突然捂著自己的心口,整張臉也瞬間煞白,這樣子把白漫給嚇了一跳。
“姐姐!”
白漫連忙倒出一個清心丹塞進她嘴裏,隨即給她順著氣。白諺妤這個樣子,怎麼看都像是心髒病、心絞痛的症狀啊!
“蓁姐姐!”白漫朝著門口大喊一聲。
池蓁蓁和池葭葭衝了進來,見到這一幕也是心驚肉跳。幾人連忙扶著白諺妤去隔壁房間。
雖然白漫覺得白諺妤這樣情況不宜移動,可是那邊的陳諺姚也是命在旦夕,荊大夫根本離不開。
在眾人簇擁中,白諺妤進到了房間,也引得荊大夫大為震驚:“這位姑娘這是?”
“心絞痛?”白漫也不太肯定,道:“荊大夫,你看看是不是?”
荊大夫讓白諺妤躺在一邊的軟塌上,道:“姑娘,放輕鬆,深呼吸。”
白諺妤如一隻缺水了魚,微張著嘴巴,痛的目光有些渙散,聽了荊大夫的還是照做。
白漫不住的在輕附撫她的胸口,給她順氣:“姐姐,你放心,我雖然打了她,可是她掉進魚塘裏這件事跟我沒關係。”
漸漸的白諺妤舒緩了下來,呼吸變得平穩,臉色也好看了許多。
荊大夫看了一眼,道:“急火攻心,暫時是緩過來了,切莫再刺激她了,等騰出手,我再給她好好看看。”著又坐回床邊,繼續給陳諺姚紮針。
“諺妤,漫,你們兩個究竟是怎麼回事?怎生鬧得如此厲害?”柳稚肅然道。
這兩個姑娘也算是她看著長大的,平常姐妹情深,關係和睦,幾乎不曾拌過嘴。可白諺妤怎麼給氣成這副樣子了?
池蓁蓁和池葭葭也是一臉不解,不過是關起門來了幾句話,怎麼就成這樣了?
白諺妤捂著自己的臉,無聲的哭了起來。淚水從指縫間流落……
柳稚看著眼裏,疼惜不已,一下一下的輕拍著白諺妤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