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漫和柳濡逸在大理寺院內笑的當口,正有兩人從裏麵出來。
阿森眼尖看到了連忙收了臉上的笑意,噤若寒蟬的聲道:“少爺,老爺出來了!”
聞言,白漫和柳濡逸均轉過身來。
柳潭和鍾氿在三人麵前停下。
柳濡逸和阿森當下行了一禮:“見過大人,鍾大人。”
鍾氿笑著應下:“濡逸啊,平日裏總是見你在裏麵埋頭看卷宗,難得出來走動。像今日這般就不錯……”著目光在白漫和柳濡逸身上打了一個來回,笑的別有深意。
柳濡逸已經習慣了鍾氿的打趣,是個笑笑沒話。
白漫見到柳潭倒是愣了一下,這柳濡逸簡直就是他模子裏刻出來的嘛,隻是柳潭目光深沉,留著胡子,憑添了幾分威嚴。
“久仰您的大名!民女白漫,見過柳大人!”白漫躬身向柳潭行了一禮,隨後又向他身側的那位鍾大人行禮。
柳潭先是詫異,自從他兒子來了這大理寺,這周遭的確是熱鬧了許多。那樣的情況他早在年輕時就習以為常,是以隻要那些姑娘們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他也就當沒看到了。
可是這麼久以來,柳濡逸卻從未與哪位姑娘有過多的接觸。而方才,他分明還看到他與眼前這位姑娘談笑風生。
在他們話間,柳潭就已經不著痕跡的打量了白漫幾眼,這姑娘雖不是傾國傾城之貌,可端是賞心悅目,尤其是那眼睛,很是靈動。
不知為何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像是在哪裏見過,不由得問道:“白…漫,倒是好名,不知令尊是?”
聞言,白漫臉色微僵,思索著該如何開口。若是從前,她倒是可以是家破人亡,可如今已知父親白葛還在世上,那麼便是大逆不道了。
隻是想到白葛,就想到那日他和白諺妤的話,不由得微歎,他多半也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是他的女兒吧?
正在為難之際,柳濡逸開口道:“大人,她是池睿大人的義女。”
“哦?池睿。”柳潭和鍾氿相視一眼,眼裏紛紛染了笑意。
“沒想到是池睿之女的,難怪濡逸你這般照顧。”鍾氿打趣道。
柳潭恍然,他與池睿常有書信往來,這其中關鍵自是知曉,道:“池睿曾來信,收了兩個乖巧懂事的女兒,沒想到直至今日才見到你。漫啊,以後便喚我舅父就好。”
白漫有些受寵若驚,她能感覺到柳潭這言語之中的真誠之意。轉念一想,池睿不僅僅是他的妹夫,更應該是得意門生,正所謂愛屋及烏大抵是如此吧。
“漫見過舅父!”白漫從善如流的再次行了一禮。
柳潭笑著點頭:“好好,舅父現在還有事就先行一步。濡逸,漫既然來了京城,你需好生照應。晚上為父讓府裏準備家宴,到時候你帶漫過來。”
“是,爹。”柳濡逸應下。
白漫又是謝過,恭送著兩人笑著離開。
柳潭下了石階,轉頭回望了一眼,原來是白葛之女麼?難怪第一眼看著如此眼熟。隻是他又覺得哪裏不對勁?
“大人,怎麼了?”身邊的鍾氿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