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詩來到了柳潭的書房。
“老爺,妾身親自看過了,漫沒事,這下你可以寬心了。”蘇如詩繞過書桌,來到柳潭身邊。
柳潭放下手中書籍,抬頭道:“沒事就好,夫人辛苦了。”
“老爺,該的妾身已經了,漫是聰明的孩子,想來她能聽得明白。”蘇如詩將之前和白漫的話複述了一遍。
柳潭拉過蘇蘇詩的手,不讚同道:“夫人,漫這孩子我雖然接觸不多,可卻看得出她並非你想的那樣。她和濡逸在石闞就認識,可來了京城也沒有借機尋他,可見在她心思純良,與濡逸之間也並非外人想的那般。”
“老爺,你的意思妾身明白,隻是今時不同往日。郡主回府,瑾賢王爺雖還未對外公布,可已擇了吉日邀京城名門望族過府賞菊,這次我們柳府也得了邀請函,就足以明王爺是想接著這次機會宣布此事。那樣一來,不管漫和濡逸之間如何,都不能……”蘇如詩著一歎。
自從琉襄郡主失蹤之後,這件婚事就被擱置。瑾賢王府和柳家也少有往來,並非嫌隙,而是為了避免王妃見到他們想起此事,悲傷過度。
柳潭道:“夫人,這些事情可有和濡逸過?”
蘇如詩搖頭:“濡逸每早出晚歸,我連他的麵都少有見到,更遑論此事。倒是老爺,經常能在大理寺見到他。不如,就由老爺去……”
“這……夫人,你知我們……”柳潭一臉為難。
蘇如詩早知如此,不由分道:“妾身不管,這父子哪有隔夜仇。老爺比妾身更了解濡逸,有些話也該由你這個做父親的來。”
柳潭無奈,攬過蘇如詩:“夫人啊,你總會給為夫出難題。”
蘇如詩掩嘴一笑。
……
穿戴整齊的白漫對著一麵鏡子發呆。
鏡子裏的她麵容蒼白,帶著一絲憔悴。嘴角微微一勾,又無力的垂下。
她很慶幸柳夫人並不是尋常的世家夫人,否則為了自己兒子的前程,也一定會將她趕出府去。柳夫人給她留了一絲餘地,多半也是看在義父池睿的麵子,如此,她卻不能再給別人添麻煩。
這柳府,是不能再繼續住下去了。
想清楚其中關鍵,白漫拍了拍臉,給自己鼓了把勁,就喊了洛石進來收拾東西。
洛石道:“姐何時走?”
“不著急,等衙門裏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們就回去。所幸之前那個院子一直還租著,也不用再找地方住。”白漫知道就算要走也不能現在立即走,免得讓柳夫人誤會。
洛石哦了一聲,對於住在哪裏她一點都無所謂:“隻要姐在哪,洛石就去哪。”
“好,你放心我到哪都不會丟下你。”白漫取過自己的幾套衣服,一頓:“對了,昨夜我身上那件珊瑚紫的衣服去哪了?”
洛石眼一轉:“姐,那件衣服破了,我……”
“丟了?”白漫著急。
“那道還沒,那衣服的料子很好,姐就算不要了,也還能做點別的東西。”洛石指了指外麵:“我已經洗幹淨了,就曬在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