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們不由分的將他們幾人押在一邊,幾個公子哥隻覺受到了奇恥大辱,紛紛揚言膽敢動他們一下,他們的父親必然不會放過他。
安晟充耳不聞,這些年在京城什麼樣的風浪他沒有見過,豈會懼怕幾個黃口兒的威脅?
“統統帶走!”
見安晟當真要將他們帶去衙門,安稟铖才急道:“叔父!您誤會了?”
安晟哦了一聲,不解道:“事實擺在眼前,何來誤會?”
“不,不是。”
安晟的眼神讓安稟铖覺得格外難堪,此刻卻不得不順著柳濡逸的話道:“叔父,柳少爺的對,我與他隻不過在這裏切磋一二。不成想柳少爺武藝高強,這才鬧得人心惶惶,讓人誤會。”
“當真隻是切磋?”安晟又道。
邱哲連忙拉了安稟铖的袖子:“安兄,你怎麼能就這麼放過那姓柳的?”
他們幾人今日好不容易逮到了柳濡逸,自然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安稟铖冷哼一聲,甩開邱哲的手壓低聲音道:“你若是想進大牢,體會下我叔父的嚴刑拷打,你就去吧。”隨之對著安晟拱手一禮:“叔父,這真的都是誤會,連累叔父專程跑一趟,都是侄兒的不是。”
安晟點頭,掃了一眼茶館裏淩亂的桌椅道:“那這些……”
“叔父放心,這些東西雖都是家丁們打壞的,可理應由我們這些主人處理。邱兄,你是麼?”安稟铖幾乎是咬著牙,看向身側的邱哲。
邱哲無奈,安稟铖這個京兆尹的親侄兒都不敢吱聲,他也不會蠢到送上門去,道:“是是,安大人您放心。我等這就給銀子。”著瞥向站在一旁觀望的幾個世家子弟。
那幾人向來以安稟铖馬首是瞻,明了此刻的情勢,當下將一個錢袋甩給一旁的掌櫃。
掌櫃的受寵若驚,連連道謝。
見此,安晟擺擺手,一應衙役才鬆開了手,整齊劃一的出了茶館。
一行人離去,也讓茶館裏的緊張氣氛消失殆盡。
“既然隻是誤會,那本官衙門裏還有事,就不陪你們這些年輕人玩鬧了。”安晟麵容變得祥和,臨走之前還不忘對在場的這些世家子弟打了招呼,言語之間和藹的如同鄰家大叔。
安稟铖等人敢怒不敢言,此刻還要麵帶笑意恭送他。
才剛到門外,安晟又回頭道:“濡逸啊,本官還正要去尋你,你們柳家那件案子還有些後續,不若你這就跟本官去一趟。”
“好!”柳濡逸當下應道,帶著池葭葭和南宮兩兄弟出了茶館。
邱哲湊到安稟铖身邊:“安兄,你看這……”
“別了!”安稟铖氣的渾身顫抖,眼神的望著幾人離去的背影。
出了茶館的柳濡逸對安晟了聲告罪,就拉著池葭葭等人來到一側:“葭葭,你們幾個先回府。”
池葭葭乖巧的點頭:“葭葭要去找漫姐姐。”
提到白漫,柳濡逸眼裏有些恍惚,卻隻是片刻,道:“也好,她的風寒已是大好。你且去看看吧。”經過那夜之後,白漫淋雨受了風寒,一連在房裏躺了幾日。
罷,看了幾眼在一邊呲牙咧嘴的居安還有業樂,柳濡逸不再多言,轉身離去。
“讓安大人久等了。”柳濡逸和安晟同進了一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