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心口鈍痛,白漫深吸一口氣:“母妃放心,朝廷近來屢屢得了捷報,世子…哥哥他很快就能回來了。”
“那就好,那就好。”王妃聞言大喜:“等你哥哥回來,母妃就給他找個世子妃,也好早日開枝散葉……”
白漫有些恍惚,隻看著王妃的嘴巴一張一合,可她的話卻一個字也聽不進來。
直到王妃輕推了她一下。
“然兒?”
白漫回神:“母妃。你方才什麼?”
王妃擔憂的看著她:“然兒,你怎麼了?母妃見你有些心不在焉,可是有心事?”
白漫搖頭,笑笑:“沒,隻是走神了。”
王妃也不知信了沒有,沒有再追問:“母妃方才,也給你尋一個如意郎君。濡逸那孩子就不錯,你失去蹤這段時間,他不知去了多少地方尋你,也經常過府看望母妃……”
“母妃,廚房裏的燕窩粥也不知道好了沒有,我這就去看下。”白漫逃也似的出了房間,引得王妃嗬嗬直笑,以為她是麵皮薄害羞了。
王府的戒備比從前更盛,想要入府的人也需層層通報,可有一個人是例外。那便是柳濡逸。
他來的時候白漫還坐在池塘邊喂魚。
“公主殿下。”
白漫抬頭:“你就別埋汰我了。我這個公主是因為屢次倒黴才得來的。”
琉襄公主的名頭如今很是響亮,她如今不僅腰纏萬貫,還有了更多的封地。
柳濡逸輕笑,坐在白漫身邊的大石頭上:“可你就有逢凶化吉的本事。”
白漫撚了一把饅頭屑丟入池塘,看著一隻隻錦鯉冒頭出來瘋搶:“這些日子。多謝你。”
柳濡逸同樣盯著池塘,可視線卻落在一個模糊的倒影上。
“漫,我帶你去個地方。”
……
半個時候之後,白漫出現在京城新建的大牢牢房裏。
“你帶我來這種地方做什麼?”白漫以為他是帶自己來散心的。
柳濡逸沒有回答,讓獄卒打開了一間牢房。
白漫跟著柳濡逸進入牢房,一眼就看到了牢房中央一個被捆在木架上的狼狽女子。
聽到動靜,女子吃力的抬起頭來,淩亂的頭發遮擋著她大半張臉。
即便是滿臉汙漬,可那雙眼睛突然間迸發出來的恨意還是讓白漫立刻認出了她是陳諺姚。
她,變成了這樣?白漫這才想起了顧汐之前對她過的話。
“啊……”陳諺姚看到她似瘋了一樣的吼叫起來。
隻是叫了半隻有喊聲,不出半個字。
“她的舌頭?”白漫驚恐的看著她口中的空洞。
“沒了。”柳濡逸肯定道。
“是我父王?”
柳濡逸搖頭:“自從她進了牢房,整哭喊……那段時間你下落不明,王爺根本就沒空搭理她,隻是命了人嚴刑拷打,給她教訓。這是王府羅管家聽不得她咒罵你,命人拔了她的舌頭。”
聽到柳濡逸的聲音,陳諺姚發出強烈的嗚嗚聲。眼裏滿是絕望和憤怒。
白漫有些明白柳濡逸帶她來的目的了,道:“我想單獨和她幾句話。”
柳濡逸聞言退出了牢房。
白漫緩步上前,牢房裏的光線不好,環境惡劣,走的近了她還能聞到陳諺姚身上不好聞的味道,混合著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