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好了!”
蓮糖慌慌張張的跑進房間。
白漫正在更衣,聞言從屏風後探出頭來:“什麼事?”
蓮糖勻著氣:“姐,昨夜世子和柳公子打起來了,聽柳公子受了重傷。”
打起來?
白漫心裏十萬個為什麼:“他們現在在哪裏?傷勢如何?”
“姐,世子已經被押去麵聖了,而柳公子如今回了柳府。至於傷勢,還不清楚,隻聽外麵的人,柳公子是被人抬出去的。”蓮糖著給白漫讓開了道。
嘶。
這大尾巴狼下手不會這麼狠吧?
白漫隱隱覺得兩人動手都是因為她帶去的那封信。
她不過是讓程陌昀想辦法早些出來,如若不然,她就去做京城最讓人羨慕的第一夫人。
她要做第一夫人,那京城第一公子自然不言而喻。
本意隻是鞭策,可不想成了刺激。
沒有傳召,白漫也不能隨意入宮。
本著道義,白漫先去柳府看望了柳濡逸,不曾想連人的麵都見不到就被阻在了房門外。
“公主喲,你就行行好吧,我家公子現在的樣子可不能見你。”阿森雙手大張,堵在房門外。
白漫道:“傷到哪了?他們怎麼打起來的?”
到這個阿森就來氣:“還不是姑娘你讓少爺帶信。我家少爺昨夜去牢和世,呃,程公子拚酒,結果醉的一塌糊塗,他這是趁人之危,否則還不定是我家少爺的對手呢!”
“你還沒傷到哪了?”白漫有些不耐:“你還是讓我進去看看。”
“不行!”阿森忙攔下:“少爺現在都還沒醒,也不方便見公主殿下。”
阿森越是如此,白漫越是擔心,莫不是傷勢太重……
“洛石,拉開他。”
洛石聞言,一把扣住阿森將他拖開一邊。
“不行啊!公主,你聽我。”阿森嚇得尖叫一聲,成功止住了白漫想要退開房門的手。
白漫回頭看他。
“程公子太卑鄙了,明知我家少爺長相好,他就趁著我家少爺醉酒,專往我家少爺臉上揍。現如今,我家少爺的臉腫得像個豬頭,連太醫都看不下去。所以,公主你若是為了我家少爺好,現在就不好進去看他。”
阿森感同身受的捂著臉,少爺現在這個樣子,哪裏能見外人。
“也不知程公子發什麼瘋,好端端的就對我們少爺動起手來。對了,是公主你那封信!”阿森目光幽怨的看向白漫。
白漫神情有些尷尬,退開了幾步。
越是貌美的人恐怕越是不想讓人看到不好的一麵,男子也如是。
白漫想了想道:“既是如此,那我就不進去了。你,你好好的照顧你家公子,等他好些了,我再去看他。”
阿森眼神愈發幽怨了。
白漫拉著洛石落荒而逃。
聲音遠去,房門從裏麵被拉開。柳濡逸捂著腦袋扶在門邊。
阿森忙上前扶住:“少爺,你的頭還疼麼?不會喝酒昨夜為何還喝那麼多,所幸老爺陪著夫人去了城郊的廟裏燒香,否則看到你現在的樣子……”
“聒噪。”柳濡逸捂著腦袋覺得更疼了。
阿森停下話來,盯著柳濡逸青了的左眼道:“少爺,你的眼睛真的腫了。”
“你不是想讓我的腦袋腫成豬頭麼?”柳濡逸眯縫著那隻受傷的眼道。
方才的話都被聽到了,阿森有些不好意思:“少爺,雖然你沒成豬頭,可你的眼睛是真被打了。方才我這話的時候,公主心疼極了,她肯定要找程公子替少爺你討回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