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明月湖畔。
林凡獨自盤膝而坐,身前插著‘神默’劍,閉目養神。
明鏡的湖麵時常蕩起水紋,散映出若有若無的月光,一切都顯得那麼安靜。
忽然。
林凡睜開雙眼,縱身而起,周身青芒閃爍,不時,插在地上的‘神默’也瞬間飛起。
平靜的湖畔,林凡隨意舞劍,動作忽快忽慢,身形忽轉忽衝,動作卻猶如行雲流水,瀟灑自如。
一身的劍意,隨心而變的劍招,似將林凡推上了一個新的境界。
不知過了多久,停下身的林凡,正領會劍中意境之際,卻見沈玉門已站在麵前。
見到沈玉門,林凡淡然走了過去,清澈澄明的目光望向沈玉門,問道:“沈三哥,你什麼時候來的?”
沈玉門笑了笑,道:“我早就來了,隻是見你舞劍舞得這麼出神,就沒出聲打擾你。現在,我也沒妨礙你的興致吧。”
“沈三哥見笑了。”林凡淡淡然道。
“數日來,你的修為也提升了不少,看來,在刀劍武塚內,你也習得了些許東西。”沈玉門望著林凡笑道。
林凡點了點頭,道:“不知為何,我剛進到刀劍武塚的時候,壁上的武學功法,我似乎並沒有什麼興趣,腦中反而出現一些奇怪的畫麵。”
林凡卻是沒有完全將自己在武塚內,意識中,與石壁上的武學戰鬥的事實出,可能是為了不讓眾人有更多猜忌吧。
在望著沈玉門頓了頓神後,林凡又接著道:“我也以為我非沈府之人,習不得裏麵的功法,但在‘神默’的指引下,那‘三才劍式’似又在招引我,而當中的劍意,我也通過‘神默’有所領會,隻是三式卻是少了一式。”
“‘三才劍式’?那部劍訣好像是我沈家先祖,與一奇人交換而得的劍訣,我也是在老一輩的人那裏打聽到的,而你對那部劍訣的劍意好似心領神會,想必也是與你有緣。”沈玉門目光望向林凡。
林凡聽聞,人又陷入了深思。
見林凡沉思,沈玉門忽將目光移到林凡手中的‘神默’劍上,道:“凡,你過,你手中的劍是你父親留給你唯一東西,這柄劍是你父親所鑄?”
沉思當中的林凡緩過神來,道:“沒錯,‘神默’自是父親留給我的,可父親並未對我提及他鑄過此劍,我一直以為我父親是個山野村夫,也從不認為他是一退隱的江湖人。”
沈玉門目光轉動了下,略有所思,卻又一轉眼,麵向林凡道:“凡,沈府當中,就你與我關係好,三哥今日請你喝酒去,怎樣。”
受到沈玉門的邀請,林凡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哎——你怕什麼,你現在又不是孩子,走,喝酒去!”
沈玉門著,搭著林凡的肩膀就要走;相對於沈玉文,沈玉門似將林凡完全當做自家人看待。
兩人正欲離開之際,從那平靜的湖麵上,忽傳來一陣陣悠揚的琴聲;兩人同時頓住腳步,向湖中的仙曼亭望去。
“又是冰在彈琴了。”
沈玉門輕聲嘀咕著,一旁的林凡卻是不語。
琴聲悠揚,卻是帶著些許愁容,幾分擔憂,令聆聽者也有一種直想要分擔他的愁苦之意。
“這首曲子,似與往日的曲有所不同。”林凡忽也輕聲嘀咕著。
沈玉門似沒聽到林凡的話,麵上神色複雜,望向仙曼亭的目光中,更是一種令人不解的神情。
片刻過後,琴聲消散,
兩人卻似沒緩過神來一樣,仍呆滯地望著已靜下來的湖麵。
許久,湖麵一片寂靜,隻有潺潺的水聲,沈玉門忽淡淡道:“她走了,我們走吧。”完,直轉身離去。
沈玉門林凡兩人來到酒樓,雖已過了晚飯時間,這裏仍是高堂滿座,品茶的,談事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