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幽宮大殿內,邪後嬌豔無比的臉上,已是充滿著怒意,目光更是狠厲地望著青衣樓的白君與紅雁。
而就在這時,一銀色流光劃過,夕吟身影出現,提劍冷冷注視著青衣樓的兩人,道:“要亡我魅靈族,先問問我手中的‘銀蝠劍’。”
白君見狀,陰陽怪氣地笑了笑,卻是宛如女子般地慢慢走上前,道:“果然是魅靈族第一劍者,不同凡響,連‘琉雲困陣’都困不住你。”
見到夕吟來到,邪後似有了些底氣,神色也稍加緩和了些,目光忽又望向神刀坊眾人,道:“鍾裕山,你們神刀坊不是想要與我們換取‘邪尊刀’?現在給你們個機會,給我殺了這些青衣樓的人,這交易便成了。”
鍾裕山聽聞,臉上出現猶豫之色,雖明顯知道邪後這是在利用自己抵抗青衣樓的進攻,但若自己這邊真不動手,那‘邪尊刀’恐怕就真要落入青衣樓之手了。
似看出了鍾裕山之猶豫,雲七走上前來,道:“神刀坊的鍾裕山,你還想什麼呢?不管怎樣,‘邪尊刀’絕不能落入青衣樓手裏,我們當然先是將他們打跑之後,再行商議。”
“嗯——?”
白君低吟一聲,轉過身來,望了雲七一眼後,又望向鍾裕山一眾,道:“你們確定要插手此事?”
這時候,外麵的激鬥聲消停了許多,又有十幾道身影飛身到大殿,卻是青衣樓和魅靈族的人都有,各自站到自己的一方。
邪後似更加有了底氣,一甩身,坐在高堂之上,媚笑道:“鍾裕山,本座在等你之態度呢?”
刀夢蝶忽走進鍾裕山,低聲道:“師伯,青衣樓常年與沈府不和,在神州名聲也更是不好,要不我們先一助魅靈族。”
而在另一邊的張叢重,卻連聲道:“不可,師尊,魅靈族邪後的話不可信,一旦我們助他們打退了青衣樓,他們反悔,我們又能有什麼辦法。”
白君似也看出了鍾裕山的猶豫不決,當即道:“神刀坊的諸位,我青衣樓往日與你們素無恩怨,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若你們今日助我們青衣樓滅了這朔月城的話,日後,我家主人必當重謝。”
就在白君完後,沈玉門突然走上前,麵向青衣樓眾人,道:“魅靈族邪後,我沈府願一助魅靈族。”
這話一處,邪後雖有些詫異,但神色仍是緩和,似這早就在她預料之中。
“沈……”
刀夢蝶想要叫喚,卻又頓時打住,又望向鍾裕山,道:“師伯,我們助魅靈族吧,你看,沈府他們都……”
鍾裕山忽抬起手來,示意刀夢蝶不必在言,頓了頓,忽走上前,道:“神刀坊來此的目的,隻有一個,那便是‘邪尊刀’,邪後現在既同意與神刀坊達成協議,那今日,神刀坊便一助邪後。”
“師尊……”
“我自有定奪,不必多言。”鍾裕山打斷張叢重,似已作出了決定。
先前還是敵人,現在就成為盟友,到底是邪後的高明,還是眾人各懷鬼胎?
白君見狀,忽邪笑了下,道:“你們都確定要助魅靈族的邪後嗎?哈哈……難道你們不知,這隻是邪後在利用你們?”
“這用不著你操心。”沈玉門當即道。
在沈玉門後麵站著的夕吟,明明這人昨日還與自己交鋒上百回合,今日卻為魅靈族出頭,不禁多望了沈玉門背影幾眼。
“對,這個,我們要幫誰,你們青衣樓管得著嗎?”
雲七忽也走上前來著,一頓神,忽又轉過身,麵向邪後,道:“邪後,我們助你打退他們,你可要放了林凡與秀青兩人啊。”
“這個自然,嗬嗬……”邪後邪笑著回應道。
這時,形勢急轉,白君臉上卻仍有些不以為然,忽道:“看來諸位是願意被邪後利用了。”
眼見情形有些不對,另外的紅雁忽走到白君身前,道:“白樓主,今日在場高手眾多,要拿下魅靈族,恐非易事,要不,我們現行撤退,再行商議。”
“你怕了嗎?紅雁?”白君反問向紅雁,臉上仍是掛著邪笑。
“那倒不是,隻是他們……”
紅雁還沒完,卻聽白君突叫喚道:“楊兄,出來吧,又諸多鮮紅的血再呼喚你的刀了。”
正當眾人詫異之時,忽從外麵,慢慢走進一道瀟灑身影,步履穩重,麵容上充滿英勇神態,眉宇間,也透露著一絲英氣。
“楊兄?”
沈玉門不禁大呼一聲,臉上更顯驚訝之色。
“‘飲血刃’楊鋒。”鍾裕山也冷冷嘀咕一聲,目光中也瞬間閃過殺氣。
瘋刀客楊鋒來到,掛著邪笑的白君,道:“楊兄,這些人要阻我滅魅靈族,你可願助我?”
楊鋒笑了笑,道:“我之前來這魅靈族,就是想要見一見這傳聞中的‘邪尊刀’,是否真有那麼厲害,而我的‘飲血刃’,人血已飲了不少,不知與這‘邪尊刀’相比,能發揮多少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