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荒地的第二次對決,鬼一對上魔淵,在經過了最開始的意識之戰後,鬼一僅僅一招,就已取得了先機。
而這眨眼間發生的這一幕,魔族一行,個個都是異常吃驚的神色,沒想到在魔界橫行無阻的魔淵,竟在一個瞬間就被鬼一擊中,弄得灰頭土臉的。
林凡這一邊雖也是震驚,卻沒有魔族那般的瞪大了眼,他們雖沒見過魔淵的恐怖,但這個鬼一,的的確確是自己見過最為恐怖的存在。
而在高峰上觀戰的妖皇,瞧見到鬼一瞬間撂倒魔淵,也不由輕聲問向旁邊的妖書生,“此人就是你所提及過的鬼一?”
妖書生怪異的臉上,卻是露出了莫名神色,道:“吾皇,妖書生曾與鬼一兩度交手,都未曾摸清其來曆,唯一能確定的是,他手中的‘冥神’,是一柄下間至陰之劍,一點也不輸妖族的妖之劍‘血凝’。”
妖皇頓了頓神,沉思當中,又問道:“既你與他交過兩次手,可分出勝負?”
“都無勝負!”
妖書生斷然一聲,望著低穀中,正被魔淵慢慢逼近的鬼一,道:“妖書生的功體雖是妖族至高的玄幽功體,無聲無息,而這個鬼一,其功體也與妖書生有著相似之處,隻是……”著,臉上隱隱出現一絲難色。
見妖書生欲言又止,妖皇望了望妖書生,道:“隻是他之功體,可能還在你之上?”
妖書生這次卻是沒有直接回應,淡了淡神情,輕言道:“也許吧。”又露出那怪異的笑臉,自言道:“鬼一,你與妖書生,想必定有一戰,到時候,可別讓妖書生失望了。”
就在眾人都在揣摩著鬼一的時候,低穀中,對戰的兩人;經過剛才瞬間的交鋒,魔淵似也感到麵前的陰魂非比尋常,暴出自身魔能,周身燃起暗紅之焰,似要對鬼一出手了。
麵對魔淵的些許變化,鬼一仍是沉穩以對,沒有任何情緒波動,身上仍是濃鬱的鬼氣纏繞。
凝視著鬼一的魔淵,忽露出惡魔般的恐怖笑臉,道:“閣下好本事啊,竟能擊中深淵中的魔。”
鬼一不語,深知對方已開始認真了,對於高手而言,相同的招式不能重複使用,當即身形一動,身影飄閃間,鬼氛彌漫中,鬼之影一閃一動,直殺向對麵的魔淵。
不到一個眨眼的時間,雙手交上手,隻是這次,魔淵卻是做好了十足的準備,周身暗紅火焰飄灑開來,每出一招,都伴隨著駭人的暗紅之焰,雖是不懼鬼一,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卻也不敢冒然再用手去接鬼一手中的‘冥神’。
一時間,雙方交鋒如火如荼,閃動的鬼之影,力戰身形不動如山的深淵之魔。
隨著兩人的激烈交鋒,暗紅火焰的隨處散落,整個射荒地的低穀,似已變成了惡火煉獄,再加上那鬼之影,閃著幽光的‘冥神’,場麵更是宛如陰間一般,讓人寒毛豎起。
這時,站在林凡身旁的秀青,注目著這場恐怖之決,神情變得凝重起來,道:“這鬼一用的是什麼身法?這等身法,比鬼魅流影還要來得迅速,更為的陰恐。”
無人回應秀青,眾人的目光,似都被煉獄中兩道身影吸引,尤其是林凡,麵色甚是凝重,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鬼一真正出手,那閃動的鬼之影,擁有如此這般罕見的修為,他到底和自己有著什麼關係呢?為何總會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候,及時出現,而且,在十多年前,那一個晚上,既救下了自己,怎麼不救下自己的父親呢?
眾人都是凝神沉默著,而唯獨在秀青旁邊飛著的魔靈,忽道:“這,這也太恐怖了吧,這兩個家夥,仿佛就是在煉獄中死鬥一般,沒想到除了魔族的魔淵,人族中,也有這般恐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