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沒有陽光的照耀,光線也難以到達這裏,便讓這黑陰山完完全全成了一座沒有生氣的死山。
現在,正值深夜時分,毫無生氣、陰風颯颯的黑陰上,經過剛才的變故,又恢複成了一座死寂之山。
這時,在這猶如死寂之地的黑陰山上,三道倩影凜然而立,卻是圍在一座冰雕旁邊,雙眼都注視著麵前的冰雕,臉上神情各異。
三人都沉默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仍是這麼靜靜地注目著冰雕裏的林凡,卻見他臉上仍是一痛苦猙獰色,三人都不由得動了動容。
夜更是深了,整座黑陰山,也更是顯得黑暗了,陰風也不停地在三人周身吹襲而過。
就在靜得有些可怕之際,秀青忽走上前一步,凜神道:“凡凡他變成這般模樣,到底是為何?你們是沈府的人,可知她的異狀?”
另外站在的沈玉冰與沈雲霞,頓了頓神,仍注目著冰雕裏的林凡,沈雲霞上前,道:“凡兒從未出現過這種狀況,為何他會如此發狂,這個……”
著,臉上出現了難色,似也不明林凡發瘋的異狀。
沈玉冰卻仍是一臉的冰霜,透著淡藍色熒光的雙眸注目著林凡,渾身都散發著冰寒之意,忽道:“他使用的‘素心訣’,超乎了自身承受的範圍,將心底所有東西都拋之腦後,而那怨靈卻是利用這一點,通過他運使的‘素心訣’,將他深埋的怨恨引了出來。”
聽聞沈玉冰完,秀青臉上神情莫名,似對這個解釋不以為然,似有著自己獨特的見解,也許隻是想聽聽她們兩人,對林凡現在的看法。
而自己,也是從魔靈那,聽到了些許關於林凡的事,心底自然有了一個底。
又是一片沉寂過後,沈雲霞歎息一聲,忽道:“現在,凡兒既已成了這般模樣,那也別無他法,待這裏的事處理完,就要立即帶他回沈府,也許能解開他的些許心結。”
冰冷著臉的沈玉冰,一頓神,忽也道:“也許,隻有父親才能解開他內心的結。”
著,轉過身,又冷冷道:“現在,該去找其他人了。”
沈雲霞見狀,也轉過身來,道:“冰兒,那凡兒他……,他現在不宜動身,我看,還是等著玉門他們來找尋我們便可,我們大可在這靜等著,也許,剛才能量的波動,能讓他們有所察覺。”
沈玉冰沒有回應,卻是在盯了一眼沈雲霞後,又轉過臉來,注目向秀青。
秀青臉上仍是難看,頓了頓神,忽道:“你們要怎樣,我不管,反正,我現在是不會離開凡凡的,我要在這看著他。”
聽到秀青這話,沈玉冰一臉冰冷,異樣的目光望了冰雕中的林凡後,直轉身離去。
沈雲霞見狀,也相繼跟上,不再理會秀青,似也相信了秀青,不會對林凡做出什麼不利的事,但看向秀青的眼神,仍是帶著有色,這也很可能,還是特別在意秀青青衣樓樓主的身份。
待到沈玉冰沈雲霞兩人離開,秀青獨自一人端坐著,注目著被冰封的林凡,忽輕聲自言道:“凡凡啊,你內心深處,到底是有著怎樣的痛處啊,為何你一直不肯表露出來,讓秀青來替你分擔呢?”
在其肩上的魔靈,見秀青一臉的神傷,忽道:“阿秀,那兩個女人走了,現在爺可以跟你了。”
“什麼?是能幫凡凡的?”秀青轉過頭來,疑惑地望著肩上的魔靈。
魔靈頓了頓,站起身來,指著麵前的冰雕,道:“阿秀,爺跟你過,凡弟他身上有著魔族幻之一脈的血統,身上有著幻之一脈的咒印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