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步步自封畫地為牢(1 / 2)

那天母親突然接到了一個河北石家莊的電話。電話的那頭泣不成聲的說著。姐我很想你。馬上就是清明節了替我給母親多上幾柱香,是我對不起媽也對不起自己孩子。若是可以你多照顧一下心兒,孩子小自己不懂事。有什麼你就多擔待一下。我媽媽接著電話什麼也沒有說。直到電話的那頭傳來嘟嘟嘟的聲音。舅舅這兩個字在我們家是禁忌誰都不能提起的。這件事還要從好多年之前所說起,那是一個冬天我正在讀小學。放寒假的時候我就回到了外婆家。在我的記憶之中他們總總是在爭吵之中度過。舅母平常就愛打點小牌。這時候我就聽見舅舅在說你還在月子裏怎麼還在打打牌,也不管孩子你看看你的女兒都爬在地上。去抓白糖來吃了,舅母自然也不甘示弱的上前去抓他。我就說到當初是誰說要一輩子對我好的。兒子現在又怎麼樣的孩子都跟給你生了還要我做這做那,舅母本來就是個小孩子性格。兩人年紀本來就輕懂事也懂事的晚。當初家人本來就不同意他們兩個在一起。在打打鬧鬧之後兩個人還是離了婚。在這個名存實亡的婚姻之中,最受苦的還是小朋友。外婆一個人帶著我和妹妹都很吃力。還記得那個時候還沒有妹妹的時候,我父母為了掙錢養家,長期就把我寄養在舅舅家,那時候舅舅和舅母的感情還挺好的,舅母很愛打扮,就給我好看的新衣服,化化小妝,就這個就把小小的我放在他脖子上,那時候的我可幸福了,自從妹妹降臨到這個家以後,我就變成了家裏不要錢的苦力,以前我在外婆家的時候都是我和外婆一起睡的,妹妹一生世把我的位子給占了,我就睡在外婆的另一頭,我經常都會偷偷的哭泣,還記得那次我背上背著妹妹,因為天剛下過雨很滑去給姨婆家玩兒,這是一不小心就摔倒了,我是正麵朝下的對象的妹妹根本就沒有摔著,我的手全部戳破了皮很疼很疼,你也像個大花貓一樣,我放在以前一家人都會為上了問我怎麼樣了,哪裏痛有沒有傷到,可是現在一家人關心的卻是妹妹,問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為沒那麼想要是把它摔倒了怎麼辦,你是姐姐就應該好好的照顧妹妹怎麼那麼不懂事,還沒有以前小時候聽話,有什麼東西好的都要留給妹妹,這些是我從小到大都要做的,是誰在舅舅和舅母離了婚,我也被接到了自己的家,妹妹也就更可憐了隻有外婆一個人帶著,那時候家境也並不富裕。舅舅在廠裏麵上班本來效益也不是很好。就在這個家庭最困難,舅舅精神受了很大的打擊,畢竟當初還是那麼愛過你離了婚自然也有不舍。帶著孩子又當爹又當媽的,都快崩潰了。就在這時他的生命裏出現他這一輩子他認為最重要的女人。他是一個外地人叫陳雲兒,也是你過婚的苦命之人,自己還有一對龍鳳胎要養,但是挺能幹的也長得很漂亮。我一進門就看見的這個女人。那時候他挺和藹可親的還送了我一盒七星瓢蟲。那時候我就覺得他是個很好的阿姨。事實證明,我那時的想法是錯的。看得出來就就很愛這個女人。他又會收拾家務,又會體貼人,還對外婆特別好。完全和之前的舅母形成的天壤之別。我還記得他那天剛進門的時候,在我家的院子裏種了一個比我矮好多的黃角蘭,那時候小小的我也不懂以為他們會一直在一起。後來有一天,他說他的孩子生病了他要回去。舅舅可舍不得了,他還把我們家唯一一頭養來過年的豬。都給悄悄的殺了。最好的肉給了她,讓他帶回去給他的家人。外婆知道這件事之後還和他大吵了一架。那時候妹妹才一歲,這麼多年,一直聽他說那個阿姨會回來。而他們唯一聯係的方式就是打電話。我常常陪她去很遠的鎮上打坐機。你一次放假回去的時候都能看著他給那顆黃角蘭澆水。他總是和我說著等你雲阿姨回來了。就能看見它開花。我看著那個樹長得比我還高開了無數次花,最終舅舅還是沒有等到她回來。那時候心想是不是雲阿姨回來了舅舅就不會這樣頹廢了。可是這人永遠都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回來的某一個節點上,因為這樣的希望中就會破滅,他總是坐在樹下,看著她的照片。他總是那樣努力的工作,想著多攢一些錢等著他回來。每個月還會按時的給他打錢過去。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就連我都知道那個叫****而的女人不會回來了隻是單純的騙他的錢而已。他總抱有希望不肯相信這是騙局。那我十歲那年外婆病逝了。等到政府將我們村上的房子,拆遷賠償後舅舅也將最後的房產悉數變賣。告訴我說他要去找雲阿姨了,而他最後出去才慢慢地明白這真是個騙局。錢去了還能回來,可是被欺騙的那麼多年的感情怎麼都沒有辦法救贖。其實我母親是三姐弟。在我媽媽上麵還有一個姐姐。他也和我舅舅就一樣用情至深。愛而不得,便選擇了與世長辭,他為了感情,無論婆家的人怎麼樣對他他都不介意。總覺得隻要那個人是我愛的我就願意付出一切,就連他的婆婆都勸她孩子放棄吧你離婚吧我兒子不值得你這樣,但是一旦陷進去了個人怎麼樣也沒有辦法掙脫出來他選擇的是死亡,那是我外婆一生的痛。讓女兒是他一生的驕傲,也是最聽話的孩子。其實就叫,沒有遇到這個女人以前也是多勤快多好的一個人,大家都勸她,放棄這段感情,以後不會有好結果的,可你對一個已經深陷,感情中的人來說,他是怎麼也聽不進去的。就這樣在舅舅四十歲的時候為了一個他等了十幾年的女人離開了這座城市。賣了房子,辭了工作去了其他地方找那個他愛的女人,等到我妹妹,十五歲的時候,他足足等了他15年,怎麼樣都沒有等來,那個他愛慘了的女人,那個時候正好是孩子青春期最叛逆的時候,他畢竟是爸爸也不怎麼好管孩子,總覺得對妹妹有所愧疚沒有能給他一個完整的家,總是對妹妹千依百順唯命是從,要什麼給什麼,總是用金錢補償心兒,從此以後心而變越來也難管,她離家出走打架鬧事,不讀書曠課,和社會上好多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我看著自然也是心痛的,那天我看見他在街上就去拉她去舅舅工作的地方吃飯,看見他這樣作為姐姐的責任和外婆凝重的托福讓我好好照顧妹妹,這個說,心兒你以後用錢要節約一些不要再和那些人來往了,他們以後會毀了你的你還那麼小,人這一生是要遇到一些混蛋和禽獸,但是你現在可以避免,這些事情我們以後都能夠預料到結局,結局就是一定不好,你放手回來好好讀書吧!結果他把湯潑在了我的臉上上說你是我的誰,你憑什麼管我,於是他又再一次的離家出走,到了最後實在是住的時候,舅舅終於也忍受不了了,救破罐子破摔,拋家棄子,舍家棄業的走了,放了十幾年的工作。棄住了幾十年熟悉的故鄉。舍了那麼多親人,拋下了和他相依為命的孩子。就那樣決絕的走了。不知道他在遙遠的另一地方,當有同鄉和他說起家鄉話的時候他會不會想家。當有一天他老了想落葉歸根的時候。是否還能找到他記憶中的那個熟悉曾經為他遮風擋雨溫暖的家。當他在異地每年過每一個中秋節的時候。是否會看著天上的月亮想起那個他從小長大的故鄉和那裏的親人,但他聽到有孩子叫爸爸的時候。有女孩子叫舅舅的時候。是否會下意識地答應。然後是否會很失望很落寞的自己獨自哭泣。當他看見別人一家人幸福的逛街的時候。他是否會有一天後悔自己的決定。但是這世界上沒有如果。然後回了也再也回不去了。正所謂覆水難收。命運紅線一旦斷了便再也係不上了,就算係上了中間也還是會有一個結。命運的齒輪一次又一次的轉動,我隻是希望我們所做的眉一件事情以後都不要後悔。讓人生的遺憾少一些。本來人這一輩子就夠苦的了,盡量跟著自己的心走不要委屈了心。可是人生卻終究還是有那麼多不如意。一帆風順,不經曆任何磨難的都不叫人生。舅舅四十而立,棄城而去,結果他什麼也沒有得到。現在他有的也隻是他自己了。自己的女兒現在對他形同陌人恨之入骨。唯一和他會聯係的。也隻是為了要生活費而已。一個人對感情執念太深終究是害人害己。他為了一個深愛的人,步步自封畫地為牢。心禁錮了起來,誰也進不來,誰也出不去,舅舅輸了整個世界,也沒有辦法贏到陳雲兒的心,因為這個女人自始至終隻是為了他的錢隻是欺騙她的感情而已。他從來就就什麼都沒有付出過。世界上最難過的事情是一廂情願。最幸福的事情是兩情相悅。陳雲兒是舅舅這一生不願意愛別人的理由。他也錯過了很多能夠得到幸福的機會。再也沒有誰能夠救贖他的心。他的心裏住下了一個人,永遠都不想接受其他的人。他畫地為牢把自己圈在了那個隻屬於他和陳雲兒的世界,怎麼樣都不願意醒來,也沒有誰能夠喚醒他。好多年了,你一直在我的傷口中幽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