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天子一怒,伏屍千裏。
三皇子逝,燕皇震怒,欲除凶手,不惜掘地三尺。
消息如同長了翅膀般,一日千裏,短短數日之間,便已傳遍天下,燕地平靜已久,究竟有多少個年頭,未曾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燕族皇室,根深蒂固,掌管燕地數千載,實力雄厚到令人不敢想像的地步,如今燕族皇子竟然被他人所殺,這件事足以載入燕地史冊,成為世人茶餘飯後競相議論的重點。
這些日子以來,葉淩風一直在默默的趕路,禦風行雖快,但卻太過耗費本源真氣,以葉淩風目前的修為,不可能長時間維持禦空飛行的狀態,畢竟他需要保存實力,以便應對隨時皆有可能出現的危險。
山路崎嶇,植被茂密,通常一連數日,都極難見到一個活人,而葉淩風此時,正默默無聞的走在小道當中,雖然當初他能夠順利的從燕都脫身而出,但是這些日子以來,他的神色卻顯得警惕無比。
燕都高手如雲,在那個混亂的夜晚,葉淩風憑借敏銳的靈識,不隻一次感受到一些浩瀚如淵,神秘莫測的氣息,雖然在此其間,曾有人想對他出手,但是在出其不意的施展禦風行後,他的舉動已經遠超絕大多數人的預料。
但是時至如今,葉淩風卻一直有種不詳的預感,燕都之行,遠非他想像的那麼簡單,隻是當初燕族皇室的種種舉動,實在是遠超葉淩風預料,葉淩風在逃離燕都之時,曾明顯感覺到,皇室的實力應該遠非如此,隻是以當初的情況而言,燕族皇室所展現出的實力,卻實在是太過詭異,似乎許多本應出現的高手,卻不知何故,自始至終都未曾現身。
在聯想到離開天絕門至今,一路所遇到到的種種情況來看,不知從何時起,燕都兵馬調動的實在太過頻繁,這讓葉淩風隱隱覺得,皇室的兵馬一直在向外調動,因此使得偌大的燕都,看上去遠非想像中那麼危險。
“究竟這大量的人馬都調到了何地,燕族究竟在暗中進行著什麼不為人知的計劃。”思慮良久,毫無頭緒,最後葉淩風不得不將這個念頭重新收回腦海當中,轉而隻是專心的盯著眼前的情況。
一路走來,在經過十餘日的趕路之後,如今葉淩風已經趕到天風城地界,抬眼望去,前方便是一道巍峨的巨城,座落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之上,四周空氣清新,微風習習,盤坐在齊腰深的草地上休息一段時間後,渾身的疲憊已經被一掃而空。
身處這片遼闊的大草原上,葉淩風並未急於趕路,反倒安心的在此休息數日,將連日來心神皆疲的狀態終於徹底恢複過來,同時他實力亦是徹底的恢複如初。
夜色降臨,一彎殘月高懸天際,蒼穹之巔繁星密布,一眼望去宛如近在眼前,如夢似幻。葉淩風盤坐在一塊大青石之上,舉目遠眺,目光深邃而又孤寂,漫天繁星倒影在眼眸當中,泛起點點神秘的光芒。
一直以來,葉淩風習慣於孤身一人,獨處漫天星光之下,默默的凝望著深邃而又遙不可及的蒼穹之巔,一坐便是數個時辰都毫無一絲動靜。
漆黑的夜,寂靜無邊,亦如葉淩風那冷漠的內心世界,被無邊黑暗所覆蓋,深邃而又遙不可及,永遠都無人能夠接近,且從不曾被他人看穿。
黎明時分,夜色漆黑一片,漫天繁星皆在此刻消失不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葉淩風默默的收回目光站起身來,此時他的手中出現一個巴掌般大小的錢袋,此物不凡,曾被烈焰灼燒卻安然無恙。
“這竟是一個空間袋。”翻來覆去看了數遍之後,葉淩風神色微動,燕族皇室果然底蘊深厚,僅是一個皇子,竟然擁有如此珍貴的法寶,要知道空間袋雖小,但卻需要聖人親自祭煉,尋常的修士因對空間法則一無所知,不可能有這等本領。
據古籍記載,世間法寶雖數之不盡,但擁有獨立空間的卻不多,上古之期,曾有一件無上神器,可容納九重天地,是為‘九黎壺’然而古籍對此記述卻卻有寥寥數筆,無法藉此推測此物是否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