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泛著一絲紅色的水晶棺,裏麵躺著一個少女。少女容色秀麗清冷,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看上去清純而優雅。
濃密的睫毛輕顫,慢慢睜開眼睛,眼眸清澈而迷茫,紅唇輕啟:“哥哥?”
從水晶棺裏起來,四周看著的寶石映著光線,穿著白色像睡衣的吊帶裙,肩上露出一點鮮紅似花瓣的色彩,如同一個紋身。
素白纖細的手指撫摸著水晶棺,這個水晶棺應該是伽爾艾倫哥哥的吧!
走過密道,看著麵前殘垣斷壁,一片荒蕪,寸草不生,灰蒙蒙的天空有種像怪物張著大嘴,要壓下來的感覺。
一步步繞開斷壁,石土,慢慢走出來,在看到站在外麵的男子,清麗的臉上帶著笑容。
男子有著一頭炫麗的銀色頭發,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五官精致,那濃密的眉,一雙比紅寶石還要通透明亮的雙眸,高挺的鼻,優美如櫻花的嘴唇,泛著迷人的色澤,在看到少女時,臉上帶著溫和寵溺的笑容。
“哥哥?”睫毛輕顫,靜靜的看著那個男子走進。“哥哥,是來殺我的嗎?”
解下身上外袍,為少女披上,在聽到少女的話,笑容更深了一分。“不會哦!”
“我說過,等霓裳長大了,我會娶霓裳為妻的。”瑞亞斯微笑的說著,紅眸柔情似水。
“可,我殺過哥哥,這是證據。”握著男子的手,本該如玉般完美無瑕的手,卻有一個牙印,破壞了這份完美,卻又有著殘破的美感。“哥哥也毀了我的家。”
“扯平了,不好嗎?”歪著頭,好像是個天真無邪的孩子,看著那一直低著頭看牙印的霓裳。
“為什麼,讓我沒有記憶?”甚至,讓我以為,愛德華是哥哥,伽爾艾倫是記憶中的哥哥。
“因為害怕看到霓裳仇恨的眼睛啊!”冰涼的唇虔誠的印在溫熱的紅唇。“不想讓霓裳知道,瑞亞斯其實是個膽小鬼。”
不怕沾染上血腥,不怕成為木偶,隻怕會看到霓裳仇恨的眼神呢!
“我知道那個人不是你。”知道殺了父母不是你的本意,隻能怪上天,為何我是血色鳶尾花的宿主,而你是謎的宿主。
“嗬嗬,霓裳,今天我真的很高興。”很高興聽到你說這樣的話,那麼,霓裳,我也獎勵你一下,好嗎?“霓裳!”
抬起頭,對上一雙柔情似水的紅眸。“我沒有殺了父親和你的母親,在最後,我恢複神智了。”
“我們去找他們,好嗎?”聽到瑞亞斯的話,清澈的眼中那一抹陰霾消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好。”的確要離開,不管是他,還是霓裳,都不適合在待在這片土地上,更不用說,還有一個伽爾艾倫在覬覦霓裳了。
抱著霓裳,離開這片荒涼的地方。
就在瑞亞斯和霓裳離開這裏不久,一匹匹灰色的大狼狂奔而來,在四處嗅探,其中一匹最健壯的狼,對著灰蒙蒙的天,吼:“嗷嗷——”
嗷嗷的叫聲遠遠傳播……
“竟然是在傳遞血色鳶尾花的消息。”一個男子望著方向的來源,藍眸明亮而深邃。“看來是霓裳醒過來了。”
一隻有成年人拳頭的白色幼狼跑到男子腿邊蹭了蹭,那模樣和霓裳的大白可謂是一個樣子。“小白,霓裳回來了。”你說白狼族是繼續隱居,還是插入其中的爭鬥呢?
“嗷嗷。”蹭蹭抱住自己的人,迷糊的看著自言自語的父親。
狼族的異動自然而然也傳入巫族,血族,以及新興勢力的教堂,對這方異動,卻隻有教堂注意著狼族的異動。
“血色鳶尾花的宿主是女巫族的人,而且,謎的宿主現在也在血色鳶尾花的身邊,我們插什麼手。”巫族的祭祀看著坐在椅子上的三個長老。
“祭祀說的不錯,我們巫族在教堂的打壓下,遠遠不如以前,而且,謎和血色鳶尾花在一起,驀然插手很有可能會得不償失。”一個美豔的女子點點頭。“血色的宿主母親是我們女巫族曾經明聲顯赫的女巫。”
“我們看血族如何處理。”另一個老者忽然開口。
“看見瑞亞斯親王和霓裳殿下,給本皇好生請回來。”伽爾艾倫笑容邪魅的看著跪在下方的人。
修長的手指摸了摸下巴,紅眸帶著奪目的光亮。
“你知道狼族的異動是怎麼回事?”阿裳疑惑的看著坐在鑲嵌著紅寶石的男子。
“你來做什麼!”冷淡的看了一眼,不請自來的少女。
聽到那和往常不同的語氣,震驚中有著疑惑,從小就是聖女的她,第一次遇到這般冷淡不屑的語氣,伽爾艾倫不是對自己一直很寬容嗎?怎麼會突然這麼對自己?
若是霓裳在這裏,定會發現,這個名為阿裳的少女,在外貌上,她們有八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