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腿上的手輕輕握著,長長睫毛半斂著,使人看不清眼中的情緒。隻是,在男人從新上車的時候,身體放鬆的靠在後麵。
“啪嗒”一聲,車門被打開,一個人影鑽進來,說:“我和你們一起去。”
陵聿看著坐在副駕駛坐上的女人,餘光看了一眼坐在後麵的霓裳。
君卿梵看著跟上車女人,眼中有著一閃而逝的冷光,她最好沒有其他目的,如果傷到小姐,就算她救過她,那也沒有一點用處。
低著頭,臉上帶著一抹笑容,露出森冷的笑容,他從小可不是什麼好人,於他而言,小姐就像是他的信仰,他的空氣,如果有一天沒有了空氣,那麼,他就是行屍走肉。
聽著南玲的聲音,小臉上神色淡漠,看不出情緒,淡淡的說:“陵聿走了。”
聽到霓裳的話,臉上帶著一絲笑容,扔給君卿梵一個毛巾。“司機先生,這一路上,就拜托司機先生好好保護小公主。”
“顯笙憑什麼要保護那個女人。”南玲不滿的小聲嘟囔著,透過前麵的鏡子,看著身後溫柔的為女人擦頭的顯笙,心底一陣酸意,仿佛能將人淹死在其中,難以爬出來。
南玲心裏腹誹著,果然是有錢人,這坐墊都不一樣。
陵聿聽到坐在副駕駛座上南玲陰陽怪氣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冷漠,轉瞬即逝,冷漠的說:“就憑他是司機先生。”
就憑他是君卿梵,是那個守在霓裳身邊十二年的男人,更是那個男人,那麼就算沒有性命,也必須保護他身邊的女人。
“顯笙才不會是什麼司機……”像顯笙這樣優秀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是司機呢。
聽到南玲話,皺著眉。“我的確是小姐的司機。”
南玲聽到顯笙的話,驚訝的睜大眼睛,抿抿唇。“就算你是司機,我也喜歡。”
“哢噠——”
霓裳按動導盲杖的按鈕,底部彈出一把利刃,泛著寒光的利刃抵在南玲的脖子,冷漠的說:“先生不喜歡你。”也不能喜歡你。
陵聿看著這樣霸氣的霓裳,眼中閃過一絲懷念。
小姐……
望著像是宣戰主權的小姐,深邃的眸子有著亮光。
看著距離不足五厘米的尖銳的利器,呼吸一滯,餘光看向一旁隻知道注視那個女人的顯笙,心中苦澀無比。
收回手中的權杖,微微一笑,隨意的開口:“都發生什麼事了?”
陵聿聽到霓裳的問話,嘴角帶著淺淺的笑容,摸著方向盤的手卻沒有一絲緩慢,淡淡敘述道:“傳聞小公主受傷,他信以為真,結果中了埋伏。”
長長的睫毛輕顫,紅唇輕啟:“愚蠢。”
“他隻是在意你,你幹嘛罵人。”南玲看著身後的女子,不滿的皺眉,這時候反倒忘了剛剛的恐懼,趁機發泄著自己的怒意。
“就算我真的受到危險,他也不能隨便出現去救我。”淡淡的說:“意氣用事,又怎麼會不愚蠢。”
“確實愚蠢了些。”陵聿看著身邊冷靜的女子,臉上帶著微笑。“小公主說的不錯。”
他身後還有沒有完成的事業,還有跟著他一起奮鬥的兄弟,這些就足以不讓他隨便陷入危理由,這道理他不是不懂,隻是,這些東西,都不如身邊這個女人來的重要,那怕有一點霓裳會受傷的可能性,他都願意冒險。
“隻是,小公主,不管是君謙還是司機先生他們兩個都是一樣的自私。”
霓裳聽到陵聿的話,放在腿上的手動了動。
“不是自私,隻是,有些人太重要。”男人沉穩的聲音在車內響起。
南玲看著坐在後麵的顯笙,他的眼睛看著坐在身旁的女人,裏麵的深邃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這樣的眼神不是顯笙能有的,這樣的深情卻不是看想自己,而是在看另一個女人,嫉妒如同不甘安穩的毒蟲,一步步蠶食著的心,讓她恨不得殺了這個女人。
低沉性感的聲音車內響起:“就像是小姐那一聲先生,明明隻是指老師的意思,我卻總是向另一個方向想,這樣錯誤的想法,讓我聽到小姐喊我先生的時候,既興奮又感到卑劣……”
淡淡的說:“你沒有想錯,從一開始,先生就是丈夫的意思。”
什麼?緊握著手爆出青筋,呼吸一頓,死死的盯著麵前的女人,她說什麼?
“你當時拒絕這個稱呼,所以我隻能迂回的來解釋。”微笑的看著前麵,淡淡的說:“向二點鍾的方向打彎。”
陵聿握著手中的轉盤轉動。
霓裳從腰間拔出一把小巧的銀色手槍,淡淡的說:“打開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