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個子彈的聲音打破院中寧靜……
“啪——”
手中的匕首掉到地上,南玲捂住手臂,回過頭,看著趴在地上拿著槍的男子,大吃一驚,他是誰?為什麼他和顯笙長得一模一樣?
“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小姐。”嘴唇無力的蠕動,卻能通過口型看清男子的話。
“你是顯笙,那麼,涼亭裏的這個人是誰。”
不敢置信的後退一步,她認錯人了,甚至,她根本就沒有分清楚,這個男人和顯笙!
君卿梵吃力的揚起手臂,目光冰冷犀利,“哢噠”一聲板動開關,一顆子彈“嗖”的一聲從手槍裏射出來……
“嘭——”
不甘心的看著不遠處的男人,如果,不遇到你該有多好,明明你一直都那麼冷漠,為什麼我會喜歡上你,甚至愛上你呢?
君謙看著在地上一步步爬過來的男人,眼睛一酸,他的那個驕傲的哥哥啊!在從來不肯咬牙認輸的男人,隻要是想得到的,就算用盡手段也不肯開口的男人,此時這樣狼狽不堪的樣子,卻令他心酸。
小姐……
靠在桌子上,看著像是沉睡中的睡美人一般的女子,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
日落西山,薄薄的夕陽在為天空染上紅色,涼亭上,一個男子低著頭,頭發遮住麵容,背靠在涼亭的柱子上,一個靠在桌子上,一雙深邃的眸子看著麵前的趴在桌子上沉睡的女子,身上站著泥土灰塵,膝蓋處染上一層血跡,一具女屍躺在涼亭上……
一道修長的身影逆光走過來,看著涼亭裏的場景。
君卿梵聽到腳步聲,無力握著搶的手緊了緊,轉動眼睛,看著過來的男子,這個人正是消失了一年的陵聿,也是小姐曾經救過的人。
陵聿看著麵前的場景,跨步走到霓裳身邊,有些無奈,果然,血畫還是很了解霓裳,也行好,他早有準備,不至於讓霓裳真的著了血畫的道。
睨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君卿梵,微微一笑,眸子眯成一道縫隙。“你還真狼狽。”
——
“三天之內,霓裳會醒來。”陵聿走出房間看著麵前的男人,唇角帶著一絲諷刺。“你的腿,怕是要廢了。”
“嗯。”手轉動輪椅,直麵的看著麵前的男子。“小姐是我的。”
兩雙同樣犀利深邃的眸子在空中對視,帶著沒有火光的拚殺。
不急不緩的道:“這是你自己想法。”
“軲轆軲轆——”
車輪輕微的轉動聲在房間響起……
“這是通知。”如果你還是不聽通知,那麼,你就去地下好了。
“哢噠——”
陵聿看著麵前關上的門,淡漠的眼睛閃了閃,轉身離開……
“小姐。”君卿梵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子,麵容秀麗,睡容平穩,偶爾還會帶著一絲笑容,像是在做著好夢,隻是不知道,這夢裏,可有他?
伸手將碎發撥到一邊,低下頭,在唇角上輕輕印下一吻,虔誠而旖旎。
躺在床上的女子手指動了動,讓守在旁邊的男子目不轉睛的床上的人,濃密的睫毛輕顫,像是無力揮動翅膀的蝴蝶,反複了幾下,才慢慢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銀灰色光芒,轉瞬即逝。
看著睜開眼睛的女子,憔悴的臉上帶著喜色,大手緊緊握著女子的小手。“小姐……”
一滴清澈的淚水從眼角順下剛硬的線條留下,落在霓裳的手腕上,也讓霓裳從剛醒來的迷茫中清醒過來。
“先生,讓你擔心了。”
嘶啞著聲音,看著麵前的男子,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
“隻要小姐醒過來就好。”其他的,他真的不在意。
霓裳看著坐在輪椅上去倒水的男子。
放在被子下的手緊緊握著身下的床單,聲音顫抖著:“先生的腿,是怎麼回事?”
“不小心碰著了。”漫不經心的說著。
端著水杯,拿著勺子,放在霓裳的唇邊,溫柔的開口:“來,喝口水,潤潤嗓子。”
“先生……”怎麼可能會是隨便磕一下,就淪落到到坐輪椅的地步,難難不成他是玻璃人嗎?還是說,在他眼裏,她就不是一個值得他可以說出一切的人?
“小姐,不要亂想。”看著麵前的默不作聲的女子,淡淡的說:“你這樣,我會以為,你真的很在意我。”
“我……”
伸手堵住霓裳的唇,深邃漆黑的眸子如同誘人的黑洞,讓人忍不住向下跳。
“小姐,我不要什麼承諾,我隻要你的實際行動。”
霓裳看著麵前聲音嘶啞的男人,眨眨眼睛。
“小姐不要再在意君謙,不要再在一陵聿,隻在意我一個人,眼中隻有我一個人,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