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掃了一眼君問蓮。“找到她,又如何。”
“什麼意思?”君問蓮心底突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她的話裏有話,難道……
“她是真的死了,就算你真的找到她,她還是你認識的那個人嗎?”微睨著眼,意味不明的看著君問蓮。
“姑姑,你沒有愛過人,你不明白。”君問蓮搖搖頭,微抬著頭。“希望,是我們這種人唯一的信念,若是連這個都沒有,那麼,我怎麼可能在這裏一呆就是那這麼多年。”
“你說得對,我不懂。”起身,留下一片張揚的紅色,翩然狂傲。
君問蓮看著綺羅的身影,眼睛閃了閃。
手無意識的在椅子發出聲音,在大殿裏層層疊疊的壓抑彌漫,站在外麵的女孩抱著手中的東西,不敢進去……
“姑姑,你究竟為什麼要告訴我呢?”
是因為雪瑾一,還是因為君卿梵,又或者另有打算?
站在湛藍的天空下,神色淡漠清冷,紅色的裙倨翩然,有著仙神聖不可攀,又有著魔的冷豔妖冶。
“雪瑾一……”
“果然嘛!那個男人在你心裏不一般。”鳳紅顏雙手抱臂,背靠在柱子上,嘴角掛著不羈的笑容。“隻是,綺羅,你確定一切都會按照你的發展嗎?”
抿著唇,麵無表情的眯著眼。
“比如說,君問蓮也許真的會不顧性命,想得到冥空鏡,”餘光看著綺羅,隨意的說:“再比如說,君卿梵和霓裳的性命……”
“事態百變,才有意思,不是嗎?”挑著唇,淡淡的一笑。
清澈的眸子此時帶著晦澀難懂的光芒……
看著綺羅的眼神,臉上帶著邪肆的笑容,如同紅寶石的眸子閃著意味不明的光芒。“綺羅,你在自我墮落。”這樣子,也許會毀了你自己。
“或許吧。”
——
入夜,房內一片漆黑,透過昏暗的光芒可以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眉宇緊縮,汗從額頭上滴落,粗重的呼吸著,手卻緊緊的掐著自己的脖子,不斷收緊的手已經表示這個人是真的用力,而非自我玩耍。
窗外映著樹影婆娑,好像是張牙舞爪的鬼魂,看上去分外詭異,院中隱隱約約有著爭吵哭訴的聲音,像是包裹著一層霧氣一樣,聽不清內容。
“啊——”
一聲慘烈的叫聲,打破這個古香古色的院子的一片寧靜,床上的男人慢慢睜開眼睛,露出一雙荒蕪死寂的眸子,手從脖子上放下來,從床上下來,踩在很有年代感的木質地板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哢嚓——”推開門,走在漆黑的走廊中,順著聲音走過去。
一陣陰風吹來,夾雜樹枝的響聲。
“踏踏——”
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從身後傳出來,仿佛身後有人跟著一般。
在漆黑的夜中,如果你聽到身後有腳步跟著你,千萬不要回頭,因為你會看到另外一個你,如果回頭了,那麼,第三天的子時,另一個你就會出來殺了你。
這一句話,是從幾百年前,君家一直流傳至今的話。
男子的腳步頓了頓,轉過頭,除了陰風和黑暗,什麼都沒有,蒼白的臉上露出諷刺的笑容。
真希望看到另外一個‘我’。
大步向發出慘叫聲音的方向走過去,在男子離開,一個和男人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站在走廊之上,風一吹,化作虛無。
走進屋子,看著屋內的一中年男人站在窗邊,背對著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個大約四十歲的中年女子摟著坐在床邊哭泣的少女,低聲安慰著。
君卿梵冷漠的說:“發生什麼事了?”
“曉苒看到另一個自己了。”中年人轉過身子,在看到兒子脖子上的手印,瞳孔一縮。“你脖子上的手印是怎麼回事,難道……”
“在夢中自己掐的。”淡淡的看著驚恐的父親。
“哈哈……”
聽到兒子的話,中年人又哭又笑,像是極為激動的樣子。
另外一對母女驚訝的看著失態的丈夫(父親),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曉苒,你有救了,我們君家有救了。”君父興奮的說。
“什麼意思?”君夫人身體顫抖著,帶著不敢置信的眼神,纏著君家幾百年的悲劇,難道可以結束了嗎?
君父啞著聲音說:“纏著君家幾百年的惡夢來源於六百年前的事,那個時候,君家是當時的大家族,當年君家的少主君澤玉樹臨風,文武雙全,是個在江湖上都有名望的人,按著君家的規矩,少年便在外遊曆,誤入一個苗疆寨子,那個寨子有個規矩,進去的外族人,一定會被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