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我先走了。”將錢放在櫃台上,從衣袖中露出一個幽藍色手鐲,君陵聿眼中劃過一道光芒。
回過頭,看著那個女人的背影,那個手鐲和他手中的手鐲質地是一樣,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溫柔而又高深莫測。
霓裳走出藥房,望著微藍的天空,君陵聿嗎?他為什麼會在這裏,難道是為了血畫的蹤跡嗎?還是說,他已經確定血畫在這裏了?
這樣的話,他會不會遇到危險?
眼睛微眯,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
融魂珠她一定要得到,一定要!
手推著自行車,一步步走在街道上……
一個兩米寬的小街道,鋪著青石磚,寧靜悠遠,就如同這個小鎮一般,帶著曆史悠遠,寧靜雅致。
本來人少的小鎮在這個街道上,更是沒有一道人影,一片寂靜,突然一聲粗嘎的聲音打破街道的寧靜。
“把你身上的朱砂給爺爺交出來。”一個男人擋在霓裳麵前,滿臉凶狠的大嚷著:“不然,爺爺要你好看。”
霓裳定定的站在街道上,手扶著車子,餘光瞥向身後的方向,看到身後的九個人,視線在望向一個老者時,眼中閃過一絲暗光,紅唇情輕啟,淡淡的說:“若我不交呢?”
“那爺爺就讓你好看。”聽到麵前這個嬌滴滴的聲音,眼中有著凶猛如同野獸一般的神色,舉著如同深褐色石頭的拳頭,帶著石破天驚的氣勢向霓裳鬧到的方向捶過去……
足尖一點,在空中一個後翻身,站在大漢伸出的手臂上,長發翩然,臉上一片淡然,如同九天玄女。
在眾人一片驚愣中,一個側空踢,踢在男人胸口,身體向後一旋,落在牆壁上,從頭到尾,也不過是一眨眼的事。
其他人看著躺在地上呻吟的大漢,眼底閃過一絲戒備,當然,更多的還是不屑,他們並不相信小鎮裏人會有多強。
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麵的人,奇裝異服,有的臉上帶著刀疤,有的看上去像是斯文學生,有的看上去……
眼睛微眯,黑瞳中閃過一道銀灰色的光芒。“你們就是一直在打朱砂黃符的外來人?”
“……”
一個白胡子的老者從後麵走出來,看著麵前的女人,看來他們小看這個女人了。
一臉慈祥的笑容,微笑的說:“姑娘可是白家人?”
“與你何幹。”冷漠的看向老者,眼中閃過一絲諷刺。“再說,我是不是白家人,你不是很清楚嗎,白——平——”
“原來你認出我了。”本來蒼老的聲音此時變得年輕而富有磁性。
望著麵前冷漠的女人,眼中劃過一絲諷刺。“沒有想到,先認出來我的人是你。”
不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兄弟白清,不是和他同村的長輩,而是這個他一直恨得女人——白霓裳。
先認出他的竟然是白霓裳,真是很諷刺啊!
“……”
定定的看著麵前的男人,抿著唇,一言不發,許久之後,輕歎一口氣。“你一直都在後悔吧!”
後悔將她帶回白家,若沒有她,也許一切都變得不同。
白平輕怔,看著站在磚瓦上的女人,頗有一種翩然而去的感覺,心神晃了晃。
她終究是他的妹妹,恨著,怨著,嫉妒著,卻又羨慕著,但從未後悔將她帶來白家。
霓裳看著沉默的男人,嘴角揚起一抹清淺是的笑容,抬頭望著蔚藍的天空。“我不是你的妹妹,這一點白寂也是知道。”
真正的白霓裳在她七歲那一年就去世了,而她臨死的願望便是爺爺和哥哥能夠平安,也許她手段太激烈了,讓白平離家出走,可是,她真的沒有太多時間耗費在白平和那個心懷不軌的女人身上,所以,隻能采取直接了當的做法,卻讓他們祖孫二人鬧到這般地步……
也許,她不該出手的……
聽到麵前女人的話,猛然抬起頭,唇輕輕囁嚅,怎麼可能呢?明明一樣的……
“你可以認為,我和那個女人一樣,奪了別人身體。”淡淡的說:“不同的是,那個女人進入別人身體的時候,那具身體的主人還活著,而我進入這個身體的時候,她已經去世了。”
足尖一點,牆上躍下,看著麵前還一副老人裝扮的白平,道:“我不清楚你突然回來是為什麼,但是,不要打神女墓的主意。”
白平,你不該和血畫談成交易的。
“我要回去了。”
死寂一般的街道上,傳出女子縹緲的聲音……
白平望著霓裳離開的背影,半遮的眸子裏不知道隱藏著什麼,一股甜膩的香氣從街道裏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