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嗎?
——
在一望無際的花海中,不知道走了多久,若不是這裏的四個人都不是普通人,隻怕早在這甜膩的香氣中失去神智……
“有流水聲?”白平停下腳步,一雙黑眸染上血絲,聲音嘶啞的開口。
順著水流聲,走到聲音的發源地。
四人看著麵前呈血黃色的河水,裏麵那些孤魂野鬼殘缺不全,蟲蛇滿布,彼此撕咬,腥風撲麵。
君曉苒捂住嘴,恐懼的看著河中,身體僵硬,眼神空洞,顯然已經恐懼到極致了。
白平自認見識不少,卻還是忍不住嘔吐感,看著一旁麵無表情的兩個男女,不由得讚歎一聲。
“這裏麵的河水是忘川河的河水。”霓裳淡淡的看著麵前河水,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進入河中,隻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是一路廝殺過去,但是很有可能會失去神智,最終落得湖中孤魂一樣的下場,當然,也許你的意誌足夠堅強,可以過去。”
“二是過不去,同樣也是和孤魂一樣的下場。”
轉過頭,看著身邊的人。“你是過還是不過?”
“過。”白平麵無表情的點點頭。這人世中也沒有什麼值得他留念的……
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向前一步,下入水中,一瞬間,整個靈魂似乎都被水中冰冷的溫度凍僵,而那蟲蛇撕咬的痛,卻直達靈魂深處,看著麵前惡麵猙獰有殘缺不全的靈魂鋪麵過來,緊緊咬著牙,嘴角卻掛著不羈的弧度,一步步踏向河中……
看著下河的白平,向前一步,走入河中,手持著那把似金似木的劍,神色冰冷淡漠,卻帶著肅殺之氣,所過之處,不見一點生氣。
君陵聿看著下入河中的霓裳,搖搖頭,跟上去。
四個人走在河中,短短十米的距離,卻如同幾萬米的距離,難以接近重點。
登上岸,看著麵前森森白骨,在天空中的紅光反射出冰冷的光芒,一陣陰嗖嗖的冷風吹過,發出嗚嗚的恐怖聲音,讓人頭皮發麻。
白平看著麵前荒蕪死寂的地方,沙礫,岩石,屍骸,仿佛是死亡的戈壁灘。“這個陣法,你怎麼看?”
“裏麵有陰屍。”眼睛微眯,看著麵前空無一人的戈壁灘。“隻有走到中央,才能破了陣法,幻境才能消失。”
“既然如此,”白平拿出一把桃木劍,在劍身上抹上自己的鮮血。“那就殺過去。”
“白平……”君曉苒看著上前一步消失的人,眼中閃過一絲擔憂,跟上去……
“進去之後,我也許不在你身邊,一定要小心。”轉過頭,看著身側的男子。
“你要小心。”君陵聿看著轉身進入的霓裳,眼睛閃了閃,邁步走進其中……
——
“滴答滴答……”
“沙沙……”
漆黑的空間透漏著壓抑,仿佛天隨時會壓下來,黑暗中穿出詭異的聲音,緊握著手中的木劍,一步步的走動著。
陰冷的風仿佛是一把刀,插進骨子裏,疼痛難忍,臉色蒼白,額上沁出一層薄汗……
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身。“誰?”
對上一雙猩紅的眸子,眼睛在黑暗中格外顯眼。“畫姐姐!”
“小霓裳,我很無趣呢!”嘴角帶著冷豔的弧度,可那雙冰冷的眸子卻沒有一絲柔和,充滿著肅殺之氣。“我們來賭一局,如何?”
淡淡的看著麵前的女子。“賭什麼?”
“就賭君卿梵,不,就賭君陵聿他能不能為你不要性命。”
“我拒絕。”握著手中的劍,手如風,隻見一道寒光閃過,劍插在女子的胸膛上。
“啪——”
霓裳看著落在地上的木偶,眼中閃過一絲諷刺。
轉身離開……
而另一邊,君陵聿懷念看著麵前紅衣少女。
“君卿梵,你來做什麼嗎?”歪著頭,興高采烈的看著麵前的男人。“你是決定要被吃了嗎?”
“如果說,不是呢?”君陵聿看著隨著話垮掉笑臉的少女,黑眸漆黑一片,仿佛是深沉的黑洞。
“什麼嘛!”垮著臉,不滿的說:“我不想死啊!”
“我會保護霓裳。”微笑的看著麵前的少女,眼中有著冷光。
“真的嗎?”少女一臉依賴的看著麵前男人。
“當然。”右手微抬,一道藍光將擊中麵前的少女……
“啪——”
看著掉在地上的木偶,一張俊美的臉冷漠無雙。“可你不是霓裳。”
邁過步子,一腳踩在木偶上,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