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座後,法醫給嶽楓端上茶水坐到妻子旁邊說道:”嶽處長是我們的大恩人,如果你想起什麼,一定要告訴他。“
嶽楓製止了法醫說話,對著他妻子說道:“孩子還好吧?這件事我是有責任的,沒想到會給你們帶著這麼大的傷害。我知道你現在還處在可怕、焦慮、恐懼之中,這些在你臉上都一一表現出來了。如果你什麼都不想說,我是不會怪你的。畢竟一個普通人遇到這樣的情況,沒有十天半個月是恢複不過來的。”說完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他知道越是這個時候,就越不能逼迫的太緊,負責隻會適得其反。
法醫的妻子,雙手緊緊的握著法醫的手。可能是太過用力,嶽楓甚至都 能看到法醫臉上的痛苦之色,但他看向妻子的時候不管手有疼痛,始終都會露出微笑。像是安慰、像是鼓勵。
暗歎一聲“這是多麼難能可貴的愛情啊?丈夫的工作給自己的妻子、孩子帶來了難以磨滅的傷害,雖然身體上沒受傷害,但是心理一定會留下陰影。丈夫為了家人的安危,寧願自己作偽證也要換來她們的平安。這可是要革職查辦,甚至坐牢的。”嶽楓看著還在做心理鬥爭的她,連做了幾個深呼吸,慢慢鬆開緊握的手。知道她這是願意配合了,輕笑一聲。
法醫的妻子說道:“嶽處長要問什麼就問吧?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
嶽楓說道:“那好,如果問到你不想回答的問題,你就說一聲,咱們跳過。你先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一下吧?”
法醫的妻子說道:“今天早上快八點的時候吧?我帶著我女兒準備去商場給她買點新衣服,下樓的時候就想順手把垃圾帶下去扔掉。丟掉垃圾準備往回走的時候,胡同裏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隻見他一把把我女兒抱過去,我剛想喊就聽見他說,不想傷害我們,隻需要跟他走一趟,下午就會讓我們回來。如果我要喊的話,我和女兒就都會有事。我當時就嚇傻了,我也不敢喊,隻好乖乖的和他走了。”說完嚶嚶哭了起來。法醫摟過哭泣的妻子輕聲安慰,一邊安慰、一邊認錯。
過了一會,嶽楓見她止住哭聲說道:“你還能不能記起,他最後帶你去了哪裏?還有他的樣貌?”
法醫的妻子說道:“樣貌沒看清,他用帽子遮住了。再說當時那種情況,我、、、我也不敢看。我隻有緊緊抱住自己的女兒。”
嶽楓點點頭表示理解,意識她繼續說。
法醫的妻子又道:“車子去的是西郊,當時一直往西邊開的。雖然他讓我們上車後把我眼睛蒙了起來,可是我的方向感很靈敏。我記得車子隻轉了兩個彎,第一個右拐、第二個左拐,最後車子停下後,他把我們帶到一個房間。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借著玻璃往外看了一下,好像是一個破舊的工場,至於做什麼的,我不清楚,我也沒敢多看。下午的時候,他把我們送到主道上,然後把我的包給我,就開車走了。直到我給他打電話說這件事,才明白原來是他們綁架我和孩子是為了要挾他。”
法醫緊緊摟著妻子說道:“不怪你們,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你們。”
嶽楓站起身說道:“你這幾天都不用去上班了,好好在家陪陪她們,警局那邊我會給你們局長打招呼的。好了,我先走了。”
回到車上,嶽楓掏出電話打給王小虎說道:“你給我查一下西郊有多少廢棄的工場?”掛斷電話後,啟動車子準備沿著法醫妻子口中的話語,找一找這個廢棄的工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