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灼華好不容易忍著走完了最後的一道程序,將晚上的宴會推給了蘇會,馬不停蹄的趕回了帝晟小區。
腳步,卻在衝到家門口的一瞬,猛然停住。
她主動給他電話問今晚回不回來,是為了什麼?
心有些狂跳,卻又夾雜著一絲躁動的不安。
隱隱的,他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
在門口來回的走了幾趟,他猛的停下,手按在心口,深深的吸了口氣,用指紋開了門。
今天的天,格外的陰沉,偶爾還傳來隱隱的悶雷聲。
屋裏沒有開燈,有些暗。
廚房的位置卻泄出一隅亮光。
徐灼華屏著氣息緩緩的走了進去,機械般的關門,換拖鞋,動作下意的放輕,生怕一個不小心就驚了她一般。
“回來了。”奚蘭草端著盤子走了出來,平靜的望著他的方向。
語氣輕柔的就好像以前,他下班回家時那般。
徐灼華抬頭,隻是看了一眼,整個人都僵住了,目光灼灼的膠在了她身上,心砰砰的亂跳了起來。
她居然隻穿著他的襯衫!
襯衫套在她身上,有些空蕩蕩的,長度蓋到了她的膝上,露出一雙光潔雪白的腿。
“正好,飯馬上好了。”奚蘭草隻是看了他一眼,輕盈的走到了餐桌邊上,將手中的菜一一放下,一邊說道,“先去洗洗吧,一身酒味。”
“好。”徐灼華覺得有些不真實,但是,眼前的她卻偏偏鮮活的能要他的命,幾乎是下意識的,他點了點頭,乖乖的進了浴室。
甚至,連換洗的衣服都忘記拿。
奚蘭草望著他的方向,咬了咬唇,跟了過去,從衣櫃裏取了他的浴袍遞了進去。
衣櫃裏已經沒有她的東西,她不能讓他有機會看到。
徐灼華的動作很快,十分鍾,就裹著浴袍走了出來,腳步匆匆,任由著碎發上的水滴滑落。
“累了一天,餓了吧?”奚蘭草盛好了飯,一轉身,落入了他的懷抱。
“還生氣?”徐灼華緊緊的箍著她的腰,深深的吸了口氣,幾天來夜思日想的香味兒竄入鼻息間,讓他的聲音不自覺的低沉了下來。
“沒有。”奚蘭草淡淡的說道。
生氣?
不不,她是心寒。
心灰意冷了,還有什麼氣可以生的?
“今天的事,是媽媽過份了,我已經警告過她。”徐灼華貼著她的耳邊,一邊歎息著解釋著,一邊卷上她如玉般的耳垂,大手自然的往上。
她身上隻有一件襯衫!
這個發現,頓時讓他的呼息又重了幾分。
“我不想聽這些。”奚蘭草按住了他不安份的手,整個人放鬆的靠著他,側過頭,主動的堵上他的唇,“愛我……”
哪怕隻有一晚……我
徐灼華再也忍不住,低下頭迎接她的熱情。
奚蘭草也是下了決心。
她想把這一晚當作決別前的懷念。
所以,她超乎平常的熱情,幾乎,是她步步推著他,將他逼到了牆角……
外麵的雷聲似乎越來越近了,屋裏越發的暗,隻有廚房的燈光,孤單的照著一桌子被遺忘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