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過去。”奚蘭草掛斷了電話,轉身就要走。
徐灼華搶上前一步,扣住了她的胳膊。
“那邊出事了,我得去。”奚蘭草隻好站住,側頭望著他,歎了口氣,“你早些休息。”
“這麼晚了,準備一個人去?”徐灼華不高興,皺著眉睨著她。
“翡翠的事不知道被誰泄露出去了,現在好幾家珠寶公司的人堵在端玉齋裏鬧,我必須過去。”奚蘭草看著他的樣子,無奈的解釋了一句。
“五分鍾,我去衝個冷水澡。”徐灼華板著臉,突然說了一句。
“啊?”奚蘭草一頭霧水,愣愣的看著他。
“去換衣服,我陪你去。”徐灼華鬆開了她的手,轉身隨意的將地上的圖稿全部攏了起來,整了整放進了書桌抽屜裏。
奚蘭草順著他的身影看去。
那杯熱牛奶被晾在一邊這麼久,早已冰涼。
“還不去?”徐灼華突然傾過身來,半眯著眼盯著她問。
“去。”奚蘭草嚇了一跳,轉身就跑。
“……”徐灼華望著她的背影,苦笑著低頭望了望狼狽的自己,無奈的搖了搖頭,快步回房衝冷水澡去。
奚蘭草沒多想,回到自己屋裏匆匆衝了個澡,換上一套休閑服,帶上手機和手提包往外走。
徐灼華也正好從對麵房間出來,也穿著和她差不多款式的休閑服。
目光在她身上轉了轉,徐灼華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好吧,看著她這麼默契的份上,暫時先饒了她。
半路上,徐灼華給蘇會去了一個電話:“來一趟端玉齋。”
“這麼晚,還折騰蘇特助做什麼?”奚蘭草有些不讚同的看向他。
“他很樂意。”徐灼華給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奚蘭草納悶不已,但,目光觸及他的笑,心頭猛的又浮現了剛剛那一幕,心猛的顫了顫,慌忙轉開了頭看向外麵。
徐灼華將她的表情全都收在眼中,淺淺一笑,專心開車。
深夜的玉街,大多數店已經關了門。
端玉齋的門也緊閉著,裏麵卻燈火通明。
蘇會已經等在了門口,他住的不遠,來得也迅速。
“又辛苦你了。”奚蘭草下車,禮貌性的含笑招呼。
“應該的。”蘇會笑了笑,敏銳的感覺到了來自他家boss冷冽的目光。
“走吧。”奚蘭草有鑰匙,也不用通知人下來開門。
帶著他們從側邊的小門進去,直奔三樓會客廳。
“聶零,這事兒,你做不了主。”剛走到走廊上,李進的聲音就從裏麵傳了出來,拽拽的,十分欠揍的語氣,“要麼,讓墨老來說說,要麼讓奚蘭草出來,解釋一下,那塊被徐氏標走的標王為什麼會出現在你們這裏。”
“李進,你又不是標王的主人,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兒說話?”蕭雪憤憤的聲音緊接著響了起來。
“這次的翡翠公盤,我們所有人全都白跑了一趟,為什麼?不就是因為奚蘭草勾搭上了帝少麼?”李進陰陽怪氣的說道,“是,我們沒帝少那個能耐,可是,這玉石界,也不是你們端玉齋一家的,你們吃著幹飯,總得給我們留口湯吧?現在這樣做,太絕了!我們不服。”
“對,我們不服,奚蘭草呢?蘭君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