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們滿意而歸,徐灼華將奚蘭草送進端玉齋。
奚蘭草還沒迷糊中回過神來。
等了這麼多年,他居然會在這樣的場合,說出那樣的話。
震驚,狂喜,卻又不真切。
“怎麼了?”徐灼華見她一直低著頭不說話,忙問道。
“你幹嘛突然這樣?”奚蘭草的臉還紅紅的,心跳還沒完全恢複正常,不過,她還是抬起了頭,正視著他問道,“突然說那些話,不怕……覆水難收嗎?”
“覆水?你是指我說的話麼?”徐灼華挑眉,笑道,“我說的都是想說的真心話,為什麼要收?”
“你……”奚蘭草愣愣的看著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他一直喜歡她?
那她這麼多年來的苦不是白熬了?
不對,要是真喜歡她,為什麼扔下一本結婚證就跑了,還這麼多年來沒有半點兒聯係?
“你這腦袋裏都在想什麼?”徐灼華無奈的抬手揉了揉她的發,歎了口氣,“快進去吧,晚上回家再說,嗯?”
奚蘭草點了點頭,也知道他已經在這兒耽擱了不少時間。
“走了。”徐灼華再次傾身,在她眉心印了印,笑著離開。
外麵,還有不少滯留的閃光燈時不時的亮起。
奚蘭草站在門口,目送他從容的走出玉街,看著他的車離開,這才轉身回辦公室。
“奚經理,好浪漫哦~”
“小草姐,要請客哦~”
鋪子裏的小姑娘們從旁邊的茶水間竄了出來,圍住了奚蘭草嘰哩喳啦的說了起來。
“好啦,改天請客。”奚蘭草臉上剛剛降下的溫度又升了上來,清咳了幾聲,“上班了,散了吧。”
“奚經理等你哦,最好讓帝少請。”幾個小姑娘嘻嘻哈哈的散開,各自回工作崗位。
奚蘭草無奈的笑笑,快步上樓。
“嘖嘖~~一大早的,你們家帝少改行賣狗糧了?”剛到門口,蕭雪便開了門跳了出來,笑嘻嘻的打量著她,“瞧瞧這氣色……噯,說好的立場呢?這麼快投降了?”
“你也笑話我?”奚蘭草白了她一眼。
“好,不說笑話,說正經的,他都說了什麼,讓你這麼快當眾投降了?”蕭雪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站到她麵前,一副逼供的架式。
“我哪有投降,隻是……有些亂。”奚蘭草實話實說,歎了口氣站到了窗邊,望著後麵的綠化帶,咬住了唇,隻有在這個時候,她才可以不用掩飾心裏的迷惘,“雪,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他今天……說了太多我想都不敢想的話。”
“說什麼了?”蕭雪立即湊了過去,一臉的八卦。
“他說,他一直喜歡的人,是我。”奚蘭草皺了眉,雙眉微顰,目光迷離。
不過,她還是把徐灼華的話都告訴了蕭雪。
“擦!他真這麼說?”蕭雪頓時激動了起來,脫口問道,“那他這些年都幹嘛去了?”
“誰知道。”奚蘭草深深的吸了口氣,轉過身來,一眼就看到門內站著的聶零,立即就想到了剛剛在外麵發生的事,瞬間,臉再次火辣辣的燒了起來。
她和蕭雪一向什麼都說,倒還沒什麼,可是聶零,在她的心裏就像兄長,今天這樣的事,陡然間發現竟被他看到,她就渾身不自在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