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奚蘭草自然而然的醒來,徐灼華已經不在身邊。
她下意識的伸手過去,摸了摸被子的溫度,還帶著些許的溫熱,顯然,他才起一會兒。
她呆愣了三秒又閉上眼睛。
徐灼華從浴室裏出來,就看到她這懶洋洋的樣子,不由會心一笑。
之前的日子,她每次起得都比他早,或是,她還沒起,他就已經走了,還真沒見過她這樣的時候。
現在想想,他為一個印證真心的理由,到底錯過了多少?
四年中送到他手裏的信息,都是外表的,像這樣細致的生活,他卻是一無所知。
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麼,不知道她喜歡怎麼睡覺,不知道她早起時……竟然這樣慵懶而誘人。
就像一隻優雅的波斯貓。
他的腦海裏突然閃過這樣的念頭。
恰好在這個時候,奚蘭草皺了皺眉,抱住了他的枕頭,蹭了蹭。
這一蹭,他的心裏頓時火熱火熱,眸光瞬間深邃,恨不得那枕頭就是他。
過了幾秒鍾,奚蘭草抬手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
“早。”徐灼華走上前,坐在她麵前,伸手扣住了她的後頸,狠狠的吻了下去。
奚蘭草嚇了一跳,卻沒能躲開,隻好被動的承受住他這早晨的熱情,直到他鬆開了她,才不滿的嘟起了嘴抱怨道:“不嫌髒?我還沒刷牙呢。”
“我幫你刷。”徐灼華挑眉,說著又湊了過來,目標明確。
“無賴。”奚蘭草嚇得跳了起來,從一邊下了床,衝進了浴室。
徐灼華望著她這一難得的慌張,心情大好,不由輕笑出聲。
奚蘭草鎖了門,站在洗漱台的錦子前,望著鏡中的自己無奈的苦笑。
鏡中的她,滿臉春意,眸光晶亮,怎麼看怎麼像春風得意中的女人,還有她脖子上、胸前一點接一點的紅色卻絲毫沒有少。
“真是的……”奚蘭草無奈搖頭,捧了冷水洗起了臉。
說好的主導,最後又被他給主導了。
“姐,我煮了粥,不知道你和姐夫喜不喜歡。”奚文心站在餐桌前,手裏捧著碗。
徐灼華已經坐在那裏了。
奚蘭草有些驚訝。
桌上除了白粥,還有一碟鹹菜,幾個廚鴨蛋,另外還有幾個清炒的小菜,看品相像是有模有樣。
“你做的?”她再次打量了奚文心一眼。
“是,以前經常給爺爺做,不過,我們吃得都清淡,不知道姐姐姐夫的口胃。”奚文心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我都好。”徐灼華很受用這一聲“姐夫”,淺笑著拿起了筷子,“你三姐喜歡喝豆漿,吃現炸油條,你得了空,不妨學著做,以後這早餐,歸你負責了。”
“姐夫,我……”奚文心驚訝的看向他。
奚蘭草也有些意外,他這是留奚文心住在這兒?
“剛剛收到蘇會的消息,他已經打聽琶你在玉街的工作,那個不合適你。”徐灼華平靜的說道,“你想學蘭君做玉雕師,並不是不可以,但你現在最要緊的,還是上學,寧城的鑒玉專業還是不錯的,想去的話,我讓蘇會給你安排。”
“姐夫,我……”奚文心聽到這兒,眼眶一紅,低下了頭,“我……沒錢。”
“文心,你要弄清楚。”徐灼華笑了笑,搖了搖頭,“我給你這樣安排,是衝你喊我們姐姐姐夫的情份,不是生意。”
換個人,他還不一定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