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稍會兒,一個不小的小解石機搬了進來,擺在了大廳的中央。
奚蘭草看著那七成新的機品,心裏明鏡似的。
連解石機都有準備了,還不是鴻門宴麼?
不過,來都來了,總要露一手的。
突然之間,她發現自己竟真的做到了坦然麵對他們,而不是像之前那樣,處處陪著小心。
也是,離婚協議都簽了,她還有什麼可以在乎的?
“這是在做什麼?”
就在這時,徐灼華大步走了進來,看到大廳裏的機器,他不由皺了皺眉,目光直接落在了奚蘭草身上,像是確定她沒事之後,才環顧了一圈,衝著幾位老人打招呼。
奚蘭草依然平靜的站著。
她想知道,這一切是否和他有關,他又知道了蘭君的多少事情。
“灼華回來得正好,剛剛你媳婦兒鑒了一塊原石,我們正想驗證一下呢。”唐老笑著指了指奚蘭草。
“媳婦兒?”徐灼華一愣,望了奚蘭草一眼。
“你小子不厚道,居然偷偷的注冊結婚,哼,蘭草好歹也是老奚的孫女,你就這樣讓她受委屈?”李老難得的開口,卻直指徐灼華偷著結婚的事。
徐灼華有些疑惑,也有些驚喜,走到了奚蘭草身邊,伸手攬住了她的腰,淺笑點頭:“是我考慮的欠周到,這不,她正和我生氣呢,我想補一場婚禮她都不答應。”
裝得真像!
奚蘭草忍不住一手肘就推了出去。
徐灼華吃疼,卻絲毫不在意,反而更加的圈緊了她的腰,低頭在她臉上就是一啾。
奚丹穎看到這一幕,黯然的垂下眸,扶在沙發背上的手,捏得指節發白。
那邊,艾老幾人已經親自動手開始解石了。
徐萌等人呼啦啦的圍了過去。
“怎麼回事?”趁著這光景,徐灼華在奚蘭草的耳邊輕聲問道。
“你不知道麼?”奚蘭草撇嘴,淡淡的問。
徐灼華認真的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幾秒鍾,挑了挑眉,沒追問。
這種場合,也不合適多問。
“哇~真有玉耶。”徐萌突然驚呼了起來。
“老坑玻璃種,中間……確實有白綿。”艾老呼了一口氣,舉起了手中的玉。
他切的都是奚蘭草畫的那三刀,並沒有把玉完全的解出來,但是,作為一個資深的老鑒玉師,這點兒足夠他判斷奚蘭草說的是真是假。
“三刀,不差分厘。”唐老觀察了一眼,驚訝的看了看奚蘭草,點評道,“多一絲就切到了肉,少一絲則看不見肉,老奚,你這個孫女,不得了。”
“哈哈哈,我家阿華的媳婦兒,當然不是普通人。”奚興國還沒說什麼,徐藏成已經得意的大笑出聲。
“……”奚蘭草聽得那個無語。
四年多,怎麼以前沒聽他這樣誇過她?
今天反倒像要把這些年的誇獎全都集中起來補上一樣。
“爺爺剛剛都說了什麼?”徐灼華皺眉,再次湊到奚蘭草的耳邊問道。
耳廓處被他的氣息輕擾,一陣的酥癢,奚蘭草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一抬頭,卻正好迎上奚丹穎幽怨的目光,她微怔,轉瞬間,沒事人一樣的轉向了徐灼華,勾起了唇眨了眨眼:“你想知道?”
他們的人生是戲,她難道不也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