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後的第二天,許翎帶著於雙出了院。
畫岸的房子已經被衝毀,後續的賠償還沒有落實。
她們決定先回於承的老家。
臨走前,於雙提著一個小箱子走了進來。
奚蘭草正在掛點滴,看到於雙有些小小的驚訝,不過,她也隻是看著,並沒有急著說話。
“對不起,之前的事,是我不對。”於雙戴著一副墨鏡,聲音有些啞,她走到病床邊,把箱子放在了一邊的凳子上,“這是我媽讓我還給你的,我們要走了,以後估計也沒有再見麵的可能。”
“嗯,一路順風。”奚蘭草淡淡的應。
這一段恩怨,她不是主角,無法評說。
而這次的畫岸之行,是她要去的,遇到這樣的危險,也不是誰在陷害她,所以,再沒有必要和於雙多說什麼。
“艾倫被他大伯爺帶回了艾家,走之前,很生氣,你要當心他。”於雙站直,猶豫了一下,又說了一句。
“你和他……有什麼關係?”奚蘭草這時才起了一絲興趣。
那個艾倫回去的有些奇怪,就連艾老,也似乎沒在評鑒會上出現。
想來,他們回去和徐灼華有些關係吧。
可是,她不知道於雙在這件事裏扮演了多少戲份,又是什麼角色。
“我隻是偶然認識他的,他和我表哥是朋友,之前曾和表哥說,要教訓你,表哥沒同意。”於雙說到這兒,咬了咬唇,聲音也低了下來,似乎有些為難,卻又硬著頭皮繼續說道,“表哥對你並沒有惡意,而且他這次為了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希望你……不要再為難他。”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為難他?”奚蘭草挑眉,淡淡的問。
於雙沒說話,她的目光隱在墨鏡下,看不出來看的方向。
但是,奚蘭草卻直覺的覺得,於雙在看窗邊沙發上坐著的徐灼華。
難道是徐灼華做了什麼麼?
“為難不為難,得看他以後的表現,這次的事,頂多就是抵消之前他對阿小做的傷害。”徐灼華似乎察覺到了奚蘭草的目光,抬頭望了她一眼,轉向於雙淡淡的回了一句,“至於艾倫,他很快就自顧不暇了。”
“是,有帝少在,是我想多了。”於雙流露一抹自嘲的笑,衝著奚蘭草的方向微微側了側身,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
奚蘭草望著那箱子,皺了皺巴,抬手撩開了被子準備下床。
“別動。”徐灼華立即移開了膝上的筆記本,快步過來,“要拿什麼說一聲就好。”
“你不是忙嘛。”奚蘭草撇嘴,坐了回去。
從一早起來,他就對著筆記本電腦在忙,再說了,她也不想一直不動啊。
“什麼事都沒你重要。”徐灼華不悅的睨了她一眼,坐在床邊,打開了那箱子。
箱子裏,最上麵的就是那張書簽。
之前被埋在下麵,泡了水,現在,居然被處理的幹幹淨淨。
再下麵,都是她父母的合照,有許翎的那些,全部不見了。
“我想去看看媽媽……”奚蘭草望著那些,忽的傷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