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開了頭,敬酒的人就像被打開了開關,再也停不下來,敬完帝少敬蘭草,祝福的話不要錢的送。
毫無疑問,所有的酒全都進了徐灼華的肚子。
大半天鬧過去,喝趴下的人漸漸增多,而原本眾人想要讓趴下的人,卻冷靜的坐在原位,和墨老談笑風生,思路清晰。
俊逸的臉上,染了紅暈,尤其是那雙桃花眼,更添了幾分風情,顧盼間,媚態橫生。
奚蘭草阻止無力,隻好緊張的陪坐在邊上,看到他這樣子,忍不住在心裏歎息。
這樣的他,比沒醉還要危險啊。
“再來。”聶零也喝得滿臉通紅,舌頭都有些直了,卻堅持從蕭雪手裏搶了半瓶啤酒,衝著徐灼華說道。
他一向筆挺的西裝已經被扔到了一邊的椅子上,領帶拉扯得歪歪斜斜的,領口也開了兩個扣子,毫無平時溫潤精練的模樣,莫名的多了一份頹廢的感覺。
反觀徐灼華,除了脫去了西裝,身上的襯衫還是整整齊齊的,雖然也是開了兩顆扣子,清冷矜貴,優雅依舊。
“你還好麼?”他舉了舉手中的杯子,淺笑著觀心了一句。
“我好著呢。”聶零有些迷湖,下意識不服氣的反駁。
“零哥,別喝了,你都醉成這樣了。”蕭雪拉住了他,無奈的勸了一句。
“你別管,這是……男人之間的事。”聶零不悅的推開了她。
“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你們沒醒的都辛苦些,把他們弄回去,喂些解酒的藥給他們喝,別弄出了事。”墨端方苦笑不得的看著滿屋子東倒西歪的人,深深的望了徐灼華一眼,說道,“蘭草,很晚了,今晚你們就留在端玉齋吧。”
“哦。”奚蘭草愣了愣,點了點頭。
“謝謝外公。”徐灼華卻會心一笑,直接改了稱呼。
“你們還年輕,路還長著,有很多事,不得不慎重。”墨端方居然也沒反對,回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我明白。”徐灼華聽到這一句,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站了起來,認真的衝著墨端方,很正規的鞠了一躬,“外公放心。”
“嗯。”墨端方大大方方的受了,望了邊上一頭霧水的奚蘭草一眼,站了起來,“蕭雪,帶人收拾收拾,我們先回去。”
“是。”蕭雪立即點頭,招呼了幾個醉得不厲害的夥計,先送墨老回去。
“剛剛……發生了什麼?”奚蘭草望著墨端方離開,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她怎麼覺得墨端方和徐灼華之間有些讓她看不懂了呢?
“不知道……”蕭雪也沒弄明白,聳了聳肩。
“喝,再喝,我就不信……”旁邊,聶零突然站起,說了一句,接著,直接跌坐了回去,趴在了桌上。
“……”
蕭雪和奚蘭草嚇了一跳,側頭看了看聶零,又對望一眼,無奈的搖頭失笑。
兩人很默契,蕭雪招呼幾個妹子過來,一起架走了聶零,奚蘭草負責徐灼華。
徐灼華坐在那兒,單手支著額頭,似乎是在閉目養神。
“喝了那麼多,真的沒事嗎?”奚蘭草湊到徐灼華身邊,擔心的問。
“嗯……沒事……”徐灼華低低的應了句,放下了手,側頭望向了她。
目光如水般的柔,一瞬間,將她完全的包裹住般。
“回家吧。”奚蘭草有些吃不準他有沒有醉,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伸手拿起了他的外套,扶著他起來。
徐灼華抽手,手攬上她的肩,腳步微微的有些浮,但很快便又穩住,低頭盯著她淺笑,異樣的乖:“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