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
吃過午飯,奚蘭草望著苦著臉直喝水的蕭雪,幸災樂禍的直樂。
“那都什麼藥味兒的烏骨雞湯,你怎麼也能喝得下。”蕭雪到現在還在捏鼻子咧嘴。
“從小就是被外公外婆的藥膳給灌大的,習慣了。”奚蘭草雲淡風輕的說道,“再說了,前些日子,我才斷了中藥。”
“我同情你三秒鍾。”
蕭雪翻了個白眼,一口氣灌了半杯水下去,又咂了咂嘴,手掌擋著嘴哈了口氣,忍不住嫌棄的揮了揮手,歎了口氣,起身往外走。
“唉,上班上班,希望下午沒什麼人找我,要不然被我這口藥氣給哈走,舅公可不能怪我。”
奚蘭草失笑,坐在位置上衝著蕭雪懶懶的揮了揮手,腿一踢,把椅子轉了過來,開電腦繼續昨天沒完成的圖。
有了圖,有了數據,她就可以進行下一步的設計。
當然,她更喜歡對著原石現場創意。
現在所做的,無非是動刀之前的一些準備,為的就是將玉料最大化的利用起來。
日子,似乎又回歸了正軌。
徐灼華一下班就直接來端玉齋,陪墨端方下棋,偶爾下個廚給他們加個菜。
蘇會也時時的不請自來,在墨端方麵前過了明路,光明正大的追蕭雪。
蕭雪被逼得節節敗退,找奚蘭草吐了好幾次的苦水。
反倒是奚蘭草, 是過得最滋潤的一個。
生活終於又恢複了規律,徐灼華寵她寵得都能上天,她的秘密也對他坦言,創作上更是如有神助。
這日子 ,她還有什麼不順心的。
當然,如果奚丹穎不出現的話……
平靜了半個月,這一天,奚蘭草值班,在前麵鋪子裏照應,奚丹穎找上了門。
“有事”奚蘭草平靜的看著這個姐姐。
說來也奇怪,相隔這麼些日子,她再看到奚丹穎時,心情竟然這麼不一樣了。
“芬姨病了。”奚丹穎望著奚蘭草,目光複雜,開口說道,“蘭草,怎麼說,她也是灼華的媽媽,你心裏再有氣,總得去看看她。”
“病了?”奚蘭草一愣。
說起來,她還真的忘記了莫明芬是她婆婆的事兒。
“嗯,自從那天灼華和你走了之後,她一直心情不好,最近幾天吃不下睡不著的,又著了涼,結果發了燒,現在還在醫院裏呢。”
奚丹穎溫溫婉婉的解釋著。
“哦,哪個醫院?”奚蘭草想了想,點頭。
好歹是徐灼華的媽媽,病了去看看也是應該的。
“在中心醫院。”奚丹穎拿出手機,給奚蘭草發送了地址,略一猶豫,又說道,“灼華最近忙嗎?我打他電話一直沒通,芬姨嘴上不說,可我看得出來,她很想他的,蘭草,你該勸勸灼華,讓他去看看芬姨吧,母子哪來的隔夜仇,別因為誤會生份了。”
“你的意思是,我不讓他回去看父母?”奚蘭草聽到這兒,心裏的惱意再次竄了起來。
這還是親姐姐麼?
字字句句,說得那語氣,就好像是她奚蘭草小三兒插足搶了徐灼華似的。
一副大婦的架式啊。